會,好生在京城站穩了,叫富貴人家都識得了才好,不然過了這個村,哪裡再去尋這個店!”
又翻來覆去地拿各色話來勸說,只把那“庚申會”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見不奏效,只得又用話來嚇,雖然沒有明說,可其中暗示,彷彿季清菱不去,將來狀元郎官做不好,就是她拖累的一般,又把夫人間的來往交際說得比什麼都要緊。
季清菱先還耐著性子聽兩句,後來見她囉囉嗦嗦,沒個盡頭,便尋個理由把人打發了。
再說鄭嬸子被支出了門,自知一番遊說沒能奏效,十分不悅,她想來想去,又捋了一遍自家言行,自覺並無半點毛病,便是死人也要被自己給說活了,為甚那小夫人就是不醒事呢!?
果然是年紀太小,不懂得人情世故的要緊嗎?
她琢磨了一夜,把季清菱房中的丫頭數了一遍,覺得秋露太小,秋爽太跳,唯獨秋月,年齡最大,看起來也最老實好哄,好似也極得小夫人用,這一日便特找了個空檔,叫個小丫頭把秋月叫來。
秋月本以為有什麼事,誰曉得到了地方,竟只是點雞毛蒜皮的講習安排,她複述一遍,待得鄭嬸子確認無誤了,才道:“多謝嬸子,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回了。”
鄭嬸子忙道:“先不急,今日尋你來,還有一事。”
又細細把前日在季清菱面前說的話換個法子說了一遍,復又語重心長地道:“若不是夫人厚道,原也不該我來管這事,可我拿了銀錢,也不好吃白食,見著不好,少不得就要說兩句,尋來尋去,夫人房中也就是你最得用,最能幹,是以特找了你來,想著你好歹能勸一勸。”
秋月跟了季清菱這些年,經歷了許多事,早非原來那個粗手粗腳的小丫頭,她雖然人依舊老實忠厚,卻也不好哄了,聽得鄭嬸子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通,雖然不知道對方七拐八彎後頭的打算,卻也覺得這話不對。
她只笑一笑,口中諾諾連聲,也應承了下來,等到回到屋中,先不忙去回季清菱,而是把秋爽、秋露二人找了過來,只問她兩對其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