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溝,直通入贛江。”
他頓了頓,又道:“如今雖是仗著有流民在,能把整個架子搭起來,可到得以後要用,少不得還要修修補補,另行維繫。”
季清菱聽得半懂不懂,卻是實在佩服,道:“欽天監中這些個老官人著實是厲害。”
顧延章也點頭道:“都是治水治了幾十年的,精通水利,不是我們這樣的半桶水能及得上的。”
他近日時時出入城外營地,學了一口的俗語,此刻無意中一個“半桶水”說來,聽得季清菱忍不住靠著他的肩膀笑。
兩人靠著抱了抱,顧延章便問道:“趁著這幾天我有些空檔,若是有不明白,過兩日休沐,我帶你去再看一回?這般暗渠,其餘地方也少有能見的,當做去看個新鮮?”
季清菱連忙搖頭,道:“還是算了,我這回去已是有些莽撞,等到一應都修好了,你再帶我去看,只咱們兩個去,還不用見著旁人在,也是不遲。”
她說到此處,想著那些個欽天監的老官人,忽然醒起來,問道:“五哥,能不能從朝中要幾個農官過來?”
顧延章馬上反應過來,道:“你是說去看那白蠟蟲?”
季清菱點了點頭,把桌上自己草擬出來的文稿拿了過來,點了點其中幾行字,道:“我原是想著蓄養白蠟蟲的地方,必是要單獨隔開,不能同其餘香菇、贛橙、茶樹、水稻等物夾在一起,至少得隔著一二個山頭,畢竟如今除了咱們,誰也沒有養過,養得也少,實在不曉得這蟲究竟是個什麼德行。”
“如今一想,除卻這些個前頭功夫,倒不如也從朝中請幾個農官過來,幫著看一看,豈不比咱們這什麼都不懂的亂摸索強?索性摺子已是遞上京中,拖了這許久,無論吵成什麼樣,明年春天也該有結果了,等到天使過來,咱們也把要的東西都列了,看能批下多少來。”
說到白蠟蟲,季清菱實在是信心滿滿,她笑道:“如今朝中窮成這幅德行,我實在不相信,他們放著這樣一大筆錢,能忍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