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搞錯了,沈弟弟還隨手扯了身上的玉玦掛在“童子尿”的一罈上頭。
至於上面貼著的紙,寫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年甲,而是酒同尿屆時要混合在一處的比例罷了。
只是還沒過十天,兩株花就被吃了個乾淨,也不再需要什麼酒啊尿啊了的,不過那兩壇東西既然已經埋了下去,也就懶得費力再挖起來,只好隨它們在地底下待著。
誰又能想到,數百年後,那兩個大罈子竟是還能重見天日?還被人當做難得的好東西。
沈念禾十分無奈,卻也不好提點。
便是酒,乃是釀造而成,放得數百年再來開封都不曉得會喝出什麼毛病,更別提尿了。
聽得鄭氏方才的話,她都不敢想若是馮憑當真把那剩下的一罈酒拆封,又拿來宴客,會有什麼結果……
鄭氏站在一旁見得沈念禾低頭沉思,哪裡知道其中內情,只以為她可惜外祖父馮蕉剩下的東西被人糟蹋了,便道:“有失必有得,莫要再想了,等書發賣之後,外頭曉得你這身世,想來沈、馮家就不再好這樣猖狂。”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此時也只好由著馮憑一家在裡頭挖來挖去的。
遇得這一樁事情,這梁門大街便再沒什麼好逛的,兩人略走了一圈,便退了出來。
此時天色漸晚,也不好再耽擱,沈念禾見得路邊有一間鋪子,便轉頭同鄭氏道:“嬸孃,再問這一間咱們就回去罷?”
鄭氏自然無有不應。
兩人這差事幹了兩天,早已十分熟悉,進得門去先招來夥計問話,再記得下來,若是掌櫃的也在,就再多問一嘴掌櫃的,順便幫著打個底,再問如若有那樣一部書放在此處售賣,肯不肯收云云。
這一家鋪子並不大,裡頭只有一個夥計在,問起來極快,等到沈念禾抄記完畢,朝對方道了謝,正要退得出去,不妨那手肘輕輕碰到了一一旁書櫃上擺著的一冊書。
只聽“啪嗒”一聲,那書掉到了地上。
她連忙伸手去撿,重新將書放回架子上的時候,卻見一旁站著一名異族人,高鼻子,深凹的眼眶,身上穿的衣裳雖然同大魏並無什麼區別,可一走近了,就聞得一股極濃烈的香料味。
對方手裡也捧著一冊書正看得十分入神,全然沒有理會一旁發生的事情。
沈念禾無意間瞥到一眼他手中書上的字跡,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