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沒想到,她竟然還留有這一手。
這樣一來,倒是不好找理由不給她一齊去了。
謝處耘有些失望地綴在後頭,又跟著同鄭氏揮了揮手,趁著天邊才亮不久,外頭行人不多,三人一齊往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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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這一處裴家三口人外出踏春,另一處,宣州城中,卻有一行人正在卸行李。
打頭的管事站在廖容娘面前,同她欠了欠身,道:“小的領了令,先把東西送回來,官人要晚出發幾天,雖不曉得行程,只他畢竟是快馬,又無行李,想是用不得多久就能回到了。”
廖容娘便叫人去後頭交代了一聲。
這日正是休沐,郭向北難得從州學回來,卻從自己房裡丫頭那一處聽得一個訊息,頓時跳起腳來,也不顧旁的,抬腿就去找郭東娘。
“姐,我不在家,大哥同爹去了京城,家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郭東娘被問得沒頭沒尾的,忍不住給弟弟甩了個白眼,道:“家裡有護衛、有管事,還有大把伺候的,住的還是後衙,能有什麼事?”
郭向北卻是惱道:“你也別瞞著我了,我已是聽說了,爹那一處才走,那女人就從庫房搬了幾車東西去宣縣找她生的那蠢蛋兒子了!”
郭東娘雖然看不慣繼母,卻更看不慣弟弟這麼小家子氣,都:“什麼東西值當你這麼一通問?給那幾車東西留在庫房裡,你吃了用了進去,是能成精,還是能成仙?”
郭向北一片好心,卻給姐姐當做驢肝肺,實在氣得不行,怒道:“姐,你個白眼狼!我是可惜那東西嗎?你一個人在家裡頭住著,若是有什麼,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她倒是跑得快,平日裡裝得挺像,一遇得事情,馬上就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郭東娘撇嘴道:“她不在我才自在呢,隨她去吧,倒是你,一個大男人,老跟內宅較什麼勁?誰跟你學的這話?”
她見過郭向北支支吾吾,也猜到幾分,越發不高興了,道:“你書又讀不好,練武也尋常得很,倒是挺有功夫同丫頭湊來湊去的!”
一面說,一面隨手取了邊上的棍子,道:“既是這麼閒,就同你姐姐我較量較量?”
郭向北雖是男子,論起武藝,當真比不過一兄一姐,尤其郭東娘性喜習武,劍法棍棒都耍得很熟,回回說要切磋較量,其實就是揍他。
他被揍了幾年,已是怕了,哪裡還敢多留,忙道:“爹要回來了,我去接他!”
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