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暫時封了,但依舊還是你家的,等過一陣子翔慶的訊息出來,自然還歸在你名下,明明色色都辦得十分誠心。”
又道:“怕是過幾日就要回宣縣了,他早出晚歸的在外頭跑,忙得不愛說話罷。”
可是三哥看起來就是不太高興啊,雖然不高興得不是很明顯。
只是如果再要說起哪裡不對勁,沈念禾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只能作罷,心中暗想,自己不過是個才來的,處了幾個月而已,若是他當真發了悶氣,總不至於自己這個生人看出來了,嬸孃卻看不出來罷?
她暗笑自己杞人憂天。
等到晚上裴繼安回來,他特地帶了鄭氏上回誇了又誇的爐雞,給沈念禾捎了雪梨冰糖汁,同她道:“你喝了好幾天薑糖水,那個燥得很,吃這個潤肺清脾,也能降一降肺熱。”
沈念禾就端著竹筒一口一口地喝梨汁,等到喝完,手上沾著全是糖汁,越擦越溼黏黏的。
鄭氏交代她道:“你三哥才提了熱水回去,你去他那裡洗手。”
沈念禾依言去敲對面的房門。
裴繼安聽得是來找熱水的,指了指角落處,道:“銅壺裡是熱水,邊上的盆子才洗了,是乾淨的。”
沈念禾洗了手回來,卻見得屋子當中的桌案上攤開了許多紙頁,又有筆墨紙硯,那硯臺上的墨只磨了一點點。
因見裴繼安沒有把東西收起來,顯然並不是不能叫旁人看的,她便笑著問道:“三哥在寫什麼?要不要我幫你磨墨?”
裴繼安並不瞞她,道:“我託人去幫忙打聽了些沈家的事情,只是訊息散得很,只好自己慢慢整理。”
他見沈念禾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便又解釋道:“河間沈家同沈眾普這兩處。”
這兩家有什麼好打聽的?
沈念禾知道裴家同河間沈氏也好,沈眾普家也罷,俱是沒有半點來往,今次去搜集兩處的訊息,必定是為了自己。
她想了想,道:“三哥大把事情要做,外頭不是都知道那一個沈家女兒是假充的了?看朝廷的樣子,度支司裡好似沒有合適的人,多半還要用那一個,咱們不去理會就是,左右他也不敢再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