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營地事,我躲他還來不及,你倒是自家撞上去!”
又道:“你那妹妹從前無人照應,自家也能從城西一人跑到城東來尋我,哪裡要你這裡白做操心!”
他一句說完,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閉了嘴,站起身來道:“罷了,待我尋他說去!”
果然大步走得出去。
一出得帳門,陳堅白就知道自己方才言語之間太過激烈,連忙又回頭撩了帳子進去,果然見周元娘正在試淚,見他進來,忙吧眼淚擦掉,面向過來,問道:“可是忘了什麼?”
陳堅白心中難受,忙走得近了,半蹲在地上給她試淚,道:“是我方才一時情急,說話時沒有過腦子,你只管怪我,卻是不要掛在心裡。”
得他這一句話,周元娘卻是更難受了,道:“今次全是我的錯,這一路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淨給你惹事。”
又道:“不若我一會去同那沈念禾說一聲,只說這事暫且作罷,叫她不要再做理會?”
陳堅白苦笑道:“你現在再去找她,豈不是更為惹眼?你再別去管,我來處置就是。”
他說完,把周元娘擁在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口唇半晌,才緩緩放開,道:“你沒事我就半點就不覺得麻煩,
隻眼下境況險之又險,走錯一步,莫說我們兩個,便是兩家人都難保性命,我曉得你擔心那周楚凝,畢竟是親妹,只我保證她絕不會有半分危險,你遇得事情先同我說一回,免得撞得錯了。”
周元娘一向體貼,此時早自責極了,忙點頭稱是,道:“我曉得了。”
陳堅白這一回才放心出門。
他在營帳中時倒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出得帳子,臉上頓時就沉了下去。
原本算得好好的,那呂鋌先頭管事管得那樣亂,除卻自家當真沒甚能耐,最要緊是陳堅白一直在背後使絆子,不過這人又傻又鈍,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
陳堅白想著營帳越亂越好,一旦出得什麼事,眾人各自掃那門前雪,自家正要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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