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廳,視野頓時變得開闊起來。
原來蕭家後院是一處十分寬敞的平地,其中圈養著數百匹黑白棕紅,身軀彪悍的駿馬。
遠遠望去,猶如上陣殺敵計程車兵般,氣勢恢宏。
蘇雲雪見兩人手拉著手,內心不由得湧起一陣醋意,百無聊賴道:“老刀叔,什麼是西域火龍駒?”
陳老刀解釋道:“就是西域的一種寶馬,腳力甚健,出汗時毛髮染成血紅,賓士起來就像是一條騰飛的火龍般,令人驚歎。”
話說完,蕭振南的腳步也已停住,指著前方道:“呂賢侄,這個賀禮可還中意?”
眾人循聲看去,果然瞧見一匹毛髮紅棕,威風凜凜的駿馬,給人種只可遠觀的孤傲之感。
“多謝伯父。”
呂玉堂雖然不懂馬,但也感受到了這火龍駒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春風得意道,“蕭伯父,小侄能否上馬一試。”
蕭振南面露難色道:“賢侄有所不知,這西域火龍駒性情如火,老夫尋到半月有餘,仍未馴服,反倒是傷了好幾個馬伕。”
“呂玉堂,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麼,不會是被我爹三言兩句就給嚇怕了吧。”
一陣戲謔笑聲響起。
呂玉堂知道蕭阮芷是有心相激,但眾目睽睽下,尤其是當著李觀棋的面,說什麼也不會草草了之。
說到底不過是一頭畜生罷了,自己連人都殺過,有什麼可怕的。
“小芷說得對,我大婚之日還要騎著這火龍駒來接親呢,經我手馴服再合適不過。”
呂玉堂胸有成竹道,“更何況小侄也有心讓這些洛北刁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好男兒!”
“姓呂的,你放什麼狗屁!”
“想打架麼,劃出個道來比劃比劃!”
孫紹等滿臉怒色道。
“就憑你,也配麼!”
呂玉堂滿臉不屑,轉身走到火龍駒面前。
“諸位無須動怒,等著看好戲吧。”
蕭阮芷安撫道。
須臾間,呂玉堂已縱身上馬,起初還戰戰兢兢,死死勒住韁繩,但見火龍駒尤為溫順,並無異常,鬆了口氣道:
“火龍駒也沒伯父說的那般桀驁不馴啊。”
“公子舉世無雙,這馬兒哪敢再造次。”
“公子好風采!”
一旁的爪牙在旁喝彩。
話音剛落,火龍駒鼻樑攢動,噴出兩團熱氣,頓時發足狂奔!
“公子小子!”
爪牙急忙提醒。
儘管呂玉堂已經使出全力,但僅僅堅持了幾秒,便從馬背上被甩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面,摔了個狗吃屎!
“就這還舉世無雙,一坨大糞!”
“哈哈哈!”
眾人縱聲大笑。
“公子沒事吧。”
爪牙跑上前將人扶起。
“滾開,都給老子滾開!”
呂玉堂醜態盡出,氣急敗壞,抄起馬伕手中的鞭子,奮力抽打,一邊打還一邊罵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公子給你臉了是吧!”
啪啪啪!
刺耳的鞭笞聲愈演愈烈。
“嘶!”
火龍駒厲吼一聲,變得暴怒無比,揚起前蹄踹在呂玉堂胸膛。
這公子哥外強中乾,哪承受得起,瞬間被踢飛數米,在空中連滾五六個彎,停下時早已摔得鼻青臉腫,滿口汙血。
火龍駒受驚之下,轉身向馬場外狂奔。
“孽畜休得放肆!”
蕭振南冷喝一聲,縱身掠起,手劈馬頭,又擔心下手太重傷了愛馬,只用了三成力,竟沒能將火龍駒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