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魚睿聰端著面坐回桌前,邊回憶對方明明就是胡亂的加入調料和配菜,卻能做出這麼神奇的味道,心裡對天賦型選手更是多了些羨慕以及憎恨。
回到房間,床板上現在就坐著葛清雪一人,付氏衫被司徒黎昕搬到了地上,給了他一個坐墊。
大家都給葛清雪留下一個儘量安靜的環境,默不作聲,林默許也搬過一個坐墊,坐在付氏衫旁邊,一起訓練司徒黎昕的卡牌操控手法。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林默許最先對這手法產生反應,其次是晚了幾個小時的付氏衫,再就是現在還未成功的葛清雪。司徒黎昕自然不想看到有任何一人脫節,但家族流傳下來的手訣,他也愛莫能助。
只是葛清雪萬一真的失敗了,他擔心會對這孩子的內心造成一次嚴重的打擊。他知道對方的天賦是不如林默許和付氏衫,但她後天的努力卻是兩人的數倍,否則也無法憑藉平平無奇的天賦,在一些方面趕超兩個天賦型選手。
可偏偏很多時候,努力無法到達的時候,心裡那顆不服輸或是怨念的種子就會生根發芽,當事人往往會做出很多偏激的反應。
葛清雪的性格柔和,溫順。但那都是她的表面現象,就像殺人兔一樣,表面上於小白兔無異,可內心誰都無法看破。縱使是司徒黎昕這等觀察力,也無法真正的看懂一個人內心想法。
葛清雪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透過資料他了解到,對方家庭狀況的確不太良好。原生家庭給予的不良反應,在懂事的孩子身上都是以定時炸彈的形式存在,一旦到達一定的時間亦或是有事物觸碰了它的導火線,這顆炸彈就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爆炸。
所以如果是以私心方面,司徒黎昕甚至希望林默許可以替代葛清雪。雖然這個想法很殘忍,也很不人道。但在某些方面,林默許的傑出天賦,縱使是沒有這種特殊的手訣,他依舊是可以登頂山巔。反觀葛清雪卻是恰恰相反了。
時間流逝,司徒黎昕表面上雖然沒有絲毫的動靜,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繼續研究護林員報告記錄,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葛清雪的貼身衣物已經被汗水浸溼,額頭上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
這種情況司徒黎昕前所未見,在家族記載中,手訣反應的過程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大汗淋漓的情況。
他做好了隨時打斷葛清雪的準備。
時間又過去兩個小時,到了下午的五點。
林默許和付氏衫也停止了各自的訓練,和司徒黎昕一起在一旁關注著葛清雪,為期加油鼓勁。
晚上六點半,外面的夕陽透過窗對映在葛清雪臉上,在後面的牆上,投影出她的輪廓。
紅色的霞光美如畫,但卻只有短暫的片刻,要是錯過了便不在有。
六點五十,晚霞散去。
幾人眼神中浮現出微微的失望之色,但與此同時,在逐漸昏暗的房間裡,一抹微弱的光亮,緩緩亮起。
這抹微光,在幾人眼中如同剛才的晚霞一般美。微光逐漸浮起,在離開手掌約三厘米的位置停住,隨後邊開始緩緩的上下漂浮。
成功了!
葛清雪張開疲憊的雙眼,宛如一抹霞光在空中暈開一般,露出了輕柔的笑容。這笑容當中,包含著多種情感,豐富而絢爛。
“我們先下去吃點東西吧。”
司徒黎昕把昏倒葛清雪抱回她房間,為她蓋好被子,轉頭對身後兩人說道。
兩人點點頭,和司徒黎昕一起來到樓下,發現魚睿聰還在餐桌上研究著林默許的面。
林默許見狀,替魚睿聰解釋了一遍,聽完後,付氏衫表示他也想嚐嚐看,司徒黎昕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轉身進了廚房,魚睿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