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
大乾有秦文訣繼位,大乾何愁不興旺啊!
眾大臣都看向秦文訣,他們知道秦文訣將他們召集來此,必定是要有大事宣佈。
秦文訣看著眾大臣,看著這些皇爺爺為他留的人,缺少安全感的他,感覺踏實不少。
皇爺爺說了,這些人都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他看著眾大臣,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他的老師何泰,見他這個樣子,問道:“陛下,你這是為何事發愁?”
“唉……!”秦文訣苦笑一聲,並未作答。
見秦文訣不說話,何泰再次開口道:“臣子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此乃臣子本分,還請皇上明示。”
秦文訣依然沒有開口說話,文閣大學士,黃大年眼珠轉了轉,恭聲道。
“臣斗膽,皇上可是憂慮諸藩王權勢過大,恐日後擁兵自重,甚至……危害江山社稷?”
“唉……!”秦文訣輕嘆道:“他們都是朕的叔叔啊,朕又豈能……罷了。罷了,不說這個了。”
何泰擺了擺手道:“皇上,話可不能這麼說。”
“聖人有云: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在百姓、社稷面前,君王都要讓路,何況是藩王呢?”
“藩王倚仗權勢橫行不法,屢見不鮮,而他們個個掌握有兵權,日久必定尾大不掉,甚至會起謀逆之心啊!”
“臣附議。”黃大年等幾名大臣,都緊隨其後行禮道。
,!
“皇上乃一國之君,豈能只顧親情,不顧子民、不顧社稷?”
“這個……”秦文訣心中大喜,卻是不敢表現出來,目光落在何泰身上。
“皇上,攘外必先安內,如今關外局勢詭譎,朝廷應該儘快把禍患平息才是。”何泰向秦文訣行禮道。
“臣附議。”黃大年立馬隨後行禮道。
“臣等附議。”眾大臣都跟著行禮道。
他們全部都是文臣,心中最是看不慣藩王,秦破天在世時,他們就嚷嚷著讓秦破天停止分封,削弱藩王權勢。
現在秦破天已經攻勢,他們自然就更加無所顧忌。
秦文訣正欲啟齒,忽聞秦破天侄兒李明浩挺身而出,抱拳躬身,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道:“陛下,北境邊關,北莽五十萬鐵騎洶湧而來,叩擊國門,鎮北軍雖浴血奮戰,卻損失慘重,北境防線岌岌可危,恐隨時有破關之虞!”
“再者,南境方面,南洋敵軍三十萬眾,如蝗蟲過境般一路南侵,現已踏入我大乾疆土,連克我五座城池,局勢之嚴峻,可見一斑!”
“此等關頭,關外烽火連天,內憂外患交加,削藩之舉實非其時,望陛下明察秋毫,三思而後行啊!”
秦文訣心中自是想要削藩的,只因他身為庶出,人微言輕,在那些位高權重的叔父們面前,讓他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他並非正統嫡系血脈,這份出身讓他自幼便生活在一種微妙的邊緣地帶,從小就沒有安全感。
可是他有一個從小為他著想的母后,他看著嫡長孫夭折,父親也是英年早逝,他自然而然也就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之位。
坐在龍椅之上,秦文訣的內心並未因此而平靜。
此刻他內心仍是發虛。
儘管祖訓上寫的他是嫡長孫,但畢竟母后是續絃扶正的,而並非嫡妻。
天下人心裡究竟作何感想,他心裡也犯嘀咕,最重要的是在他內心深處,並不認為自己就是嫡孫。
那些個皇叔沒有坐上皇位,他這個庶孫卻是坐上了,他心裡能不虛嗎?
在這權力的巔峰,秦文訣深知,唯有削藩,方能穩固皇權,消除心中的那份揮之不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