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淵望著淳于墨林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彷彿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墨淵,怎麼辦?這老頑固,簡直油鹽不進啊!”周墨羽的擔憂如同三月的細雨,絲絲縷縷地滲入陸墨淵的心田。
陸墨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我需要單獨去找淳于長老,好好談一談了。不把他這座冰山捂熱了,咱們的計劃寸步難行。”
就在陸墨淵準備動身之際,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大廳門口,他神色慌張,跑得那叫一個氣喘吁吁,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不好了!各位!我們在城外的據點,遭到不明勢力的襲擊!”
這訊息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得眾人暈頭轉向。
陸墨淵眉頭緊鎖“墨羽,你在這裡主持大局,安撫大家的情緒。我去去就回。”說完,他便轉身向淳于墨林的住處走去。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灑在陸墨淵的身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他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墨子》。
這本書是墨家精神的根源,也是他試圖說服淳于墨林的利器。
淳于墨林的住處十分簡樸,甚至有些寒酸。
一盞孤燈如豆,映照著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陸墨淵恭敬地站在門外,輕聲說道:“淳于長老,晚輩陸墨淵,前來拜訪。”
屋內沉默了片刻,才傳來淳于墨林略帶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陸墨淵推門而入,只見淳于墨林正襟危坐,眼神銳利如鷹隼。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淳于墨林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客套。
陸墨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手中的《墨子》放在桌上,誠懇地說道:“長老,晚輩今日前來,是想和您一同探討墨家未來的發展方向。”
“發展方向?”淳于墨林冷笑一聲,“墨家的發展方向,早就定好了!那就是堅守傳統,墨守成規!而不是像你這樣,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陸墨淵早料到淳于墨林會是這種態度,他也不生氣,耐心地解釋道:“長老,時代變了!如果咱們還抱著老一套不放,遲早會被時代淘汰的!咱們墨家技藝,應該與時俱進,服務於更多的人,而不是藏在深山老林裡,自娛自樂!”
“一派胡言!”淳于墨林怒喝一聲,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墨家技藝是用來保家衛國的,不是用來取悅大眾的!你這樣做,簡直是玷汙了墨家的名聲!”
陸墨淵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長老,晚輩並非想玷汙墨家的名聲,而是想讓墨家發揚光大!咱們的機關術,可以用於農田灌溉,提高糧食產量;咱們的防禦工事,可以保護百姓免受戰火侵擾;咱們的墨辯之術,可以匡扶正義,維護公平!這些難道不是墨家精神的體現嗎?”
淳于墨林沉默了,但他眼中的固執卻絲毫未減。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你也不能否認,墨家技藝一旦公開,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到時候,豈不是會給天下帶來更大的災難?”淳于墨林的反駁如同連珠炮一般,一個接著一個。
陸墨淵早有準備,他微微一笑,說道:“長老,晚輩自然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咱們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監管機制,確保墨家技藝不會被濫用。同時,咱們也要加強對墨家弟子的教育,讓他們明白墨家技藝的真正意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
淳于墨林的問題越來越刁鑽,陸墨淵的回答也越來越精妙。
他憑藉著自己對墨者技藝和智慧的深入理解,一一化解了淳于墨林的質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窗外的月亮已經爬上了中天。
就在陸墨淵和淳于墨林激烈辯論的時候,周墨羽正焦急地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