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苔也沒有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揣測他人的想法之上。
如果這些人對以上假設都不感興趣,堅持不開門,她當然也做好了二手準備,只是來都來了,等上幾分鐘又能如何?
於是二人大喇喇在門口坐下,背對監控攝像頭,佝僂著腰,湊近竊竊私語。
“我看堵在門口那些東西都不輕,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搬動的。”
陳絲語分析得頭頭是道,“所以躲在裡面的肯定是個團伙。”
“是吧,”溫苔不置可否,“那你覺得他們會開門嗎?”
“難說。”
陳絲語努了努嘴,“人心隔肚皮,誰能猜透他們在想什麼。”
況且就算這夥人真的大發慈悲放他們進去,門口那些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清理乾淨的,最後還不是得另尋入口。
反正都殊途同歸,何必在這浪費時間呢?
陳絲語可沒忘記自己的使命。
“行吧,”溫苔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那咱們直接砸門。”
反正裡面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乾脆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抓緊時間,砸門進去後直接開啟零元購模式,把空間裝滿就收手。
陳絲語兩眼放光,舉雙手雙腳贊同這個提議。
但憑藉她們目前能拿得出來的工具,直接從正面有些困難,畢竟是防彈級別的玻璃門,總不能直接掏手雷吧,還是得找個更好的突破口。
兩人在周圍找了一圈,最終決定從側面的窗戶下手。
溫苔舉起工兵鏟,狠狠朝窗戶一角砸下,窗戶應聲碎裂,玻璃渣掉了滿地。
踹掉還卡在窗框下方的碎玻璃,溫苔先行翻了進去,陳絲語緊隨其後,在她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應該是員工通道。
在她們左側,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道通往超市內部的門。
溫苔來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門前,將耳朵貼上去,仔細傾聽門後的動靜,陳絲語則負責警戒四周情況。
半分鐘後,溫苔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裡面有人。
能清晰聽到屬於衣服摩擦的聲響,以及明顯不正常的粗重呼吸,排除是喪屍的可能性,那就只有人了。
溫苔想著,對方多半是聽到砸窗戶,想過來檢視情況,又不敢直接開門,所以才在門後躊躇不前。
她示意陳絲語往後躲,自己也來到視角盲區,安靜等待。
但二人顯然高估了對方的膽量,等了半天,門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門後徘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怎麼這麼慫?
陳絲語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溫苔試著擰了擰門把手,擰不動,她乾脆拿腳踹了兩下門,砰砰的聲響頓時讓離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此招有效,溫苔又踹了兩腳。
“……”
經過複雜的心理鬥爭,被派來檢視情況的人去而復返,他壯著膽子,將鑰匙插進鎖孔,緩慢轉動後一把拉開門,同時緊閉雙眼,舉起手槍對外扣動扳機。
直到彈夾清空,他才敢悄悄睜開一雙眼,檢視門外的情況。
什麼都沒有。
懸著的心落回原處,他放下槍,準備關門。
然而就在他放鬆警惕的瞬間,兩個女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一人奪他手中的槍,一人掐住他的脖子往地上按。
配合之默契,他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提反抗了。
窒息感讓他下意識抬手去拉掐在脖子上的胳膊,槍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到了陳絲語手中,陳絲語麻利地卸掉彈夾,將空彈夾和槍一起塞到了揹包裡。
溫苔單手鉗制還沒放棄掙扎的男人,另一隻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