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道好門。”
溫苔在身上噴灑了大量消毒水,真心實意地誇讚了一句,而後側著身子,擠進了門縫。
有些法子就是屢試不爽,比如用聲音引走喪屍,比如用消毒水掩蓋自身氣味,以達到短時間矇蔽喪屍的效果。
溫苔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樓道,她的腳步相比刺耳鈴聲,還是不夠看,因此直到來到玻璃門前,才有零星幾隻喪屍發現了她。
幾隻喪屍起先還疑惑,為什麼這個食物的味道有些奇怪,隨著時間推移,消毒水味逐漸散去,它們灰白的眼才慢慢亮了起來。
緊接著,鈴聲結束,越來越多的喪屍注意到了這個香噴噴的活人。
剎那間,喪屍興奮的吼叫響徹整條過道,其恐怖程度,讓陳絲語都忍不住一抖。
溫苔舉著槍,望著急速朝她奔來的喪屍,瞄準、扣動扳機,先送走了跑得快的幾個倒黴蛋。
但這樣做,僅僅是讓原本就興奮異常的喪屍群再次暴動。
眨眼的時間,猙獰面龐裹挾著腐爛腥風撲面而來,溫苔往後退去,一隻手扶著電梯門,在一隻密佈青紫色紋路的手即將觸碰到她的剎那,她往後看了一眼。
敞開的電梯門,以及其下十幾米的深坑。
下個瞬間,溫苔消失在原地。
猛撲而來的喪屍來不及剎車,一個接著一個掉進了電梯井裡,有些喪屍想要停下,卻也逃不過慣性,更何況後面還有越來越多的喪屍前赴後繼。
防火門外,陳絲語撅著個屁股趴在地上,看到這一幕,心情別提有多舒暢了。
不過她也沒忘自己的使命,六樓過道的喪屍數量還是太多,只是一次的勾引,不可能將它們全部引到電梯井裡。
因此,在喪屍失去溫苔這個目標,再次闖入辦公區去找那群倖存者後,她給過道另一端的手機打去了電話。
……
如此反覆幾次,絕大部分的喪屍都被溫苔騙進了電梯井,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隻,構不成威脅,三兩下就解決掉了。
陳絲語興致高昂地舉著工兵鏟,一鏟子一個喪屍,鏟得不亦樂乎,鏟得忘乎所以。
有個喪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工兵鏟上,如同金屬相碰,鐺的一聲,給她聽樂了。
“這傢伙不會給自己鑲了一口大金牙吧。”說著,她還想要湊近去看。
溫苔抬起工兵鏟,削死了另一個撲向兩人的喪屍。
“咦?”仔細觀察了一陣,陳絲語發現不對勁,她指著咬住自己工兵鏟的喪屍,“你看它的牙,都爛成這個鬼樣子了,怎麼還這麼硬?”
溫苔沒細看,注意力仍在其他的喪屍身上,“之前在天台的時候,我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況,可能是變異。”
“變異?”
陳絲語試了試,發現沒辦法把工兵鏟從喪屍口裡拔出來,“溫大俠,先幫我弄死它。”
溫苔手起鏟落,乾淨利索地解決了爛牙喪屍。
取回自己的工兵鏟,陳絲語朝地上的喪屍呸了一口,“我都沒變異,你憑什麼變異?”
聯手清理剩下的幾個喪屍,溫苔也有點累了,她靠著牆坐下,腳邊就是那個疑似變異的喪屍。
她用腳將喪屍翻了個面,露出其腐爛大半的臉。
從這個角度,能清楚看到缺牙、爛牙的情況,再聯絡穿著和體態,生前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溫苔舉著工兵鏟,敲了敲喪屍的牙齒。
“鐺、鐺。”
她嘖了一聲,“是真的硬。”
“我就說吧,”陳絲語把工兵鏟掛在揹包上,騰出雙手叉腰,“硬得跟鋼筋混凝土一樣,這要是咬在人身上,不得連骨頭一起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