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青寒看向正在和陳絲語互動的南南,好奇溫苔為什麼要問這個。
“有些關於現狀的猜測,需要更多佐證。”溫苔沒有透露太多,只是隱晦地提了一句。
思忖良久,鄂青寒頷首,“行吧。”
她依稀記得,自己帶上南南前往警察局報案的時間是9月13號晚上,原因是一位自稱南南爸爸的人突然出現,張口就要要和她爭奪南南的監護權。
鄂青寒不管對方是何說辭,當機立斷拉著人去報警。
然而當他們真正站在警察局門口的時候,那人卻臨陣脫逃,藉口去買水的功夫溜之大吉。
鄂青寒只當他是個騙子,既然騙子都跑了,她也不想再計較,不過想著來都來了,乾脆帶南南順路去最近了遊樂園玩玩。
就在等網約車的空隙,大規模的騷亂開始了。
搞不清狀況,鄂青寒只能先抱上南南進入警察局避難,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偌大的警局空空蕩蕩,到處的門都開著,可就是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六神無主下,鄂青寒和南南躲到了一個位置隱蔽的辦公室。
一躲,就是三天。
這三天,她們在窗邊見證了一場場慘劇的發生,吃人的怪物隨處可見,原本秩序井然的社會幾乎在轉瞬間就成了人間煉獄。
等待救援的念頭在要人命的飢餓感中消磨殆盡。
鄂青寒意識到,不能留在這裡等死了。
她讓南南在辦公室裡等自己,她則一個人前往警局的槍械室——只要能拿到武器,她就有信心能突出重圍。
等鄂青寒來到目的地,眼前一幕不由得讓她心驚肉跳。
槍械室的門大開著,裡面的武器肉眼可見地少了很多,其混亂程度,不難想象當時人仰馬翻的場面。
但奇怪的是,內部亂糟糟,槍械室的門鎖卻完好無損。
“當時我以為是錯覺,仔細檢查了一番,”與溫苔專注的目光錯開,鄂青寒揉了揉眉心,“結果你也知道了,門是用鑰匙開啟的,不存在被強行破開的說法。”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鄂青寒抓緊時間,搜尋其他物資的同時,將尚且處於安全狀態的警局大樓,上上下下翻找了個遍。
從回憶抽離,她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找到鑰匙。”
溫苔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來你也有點想法?”
“有點吧。”
鄂青寒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她側頭,“季航,能麻煩你們帶大家去其他地方嗎?我有點私事要跟她們說。”
聞言,季航複雜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打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南南,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
南南乖巧應聲:“好。”
一大一小牽著手越走越遠,其他人也跟在他們身後,離開了這片區域。
陳絲語來到溫苔身側坐下,兩人靜靜地等待著鄂青寒的下文。
“事先宣告,這只是我個人的假設,實際情況可能有所出入,所以是真是假,你們自己判斷。”
免責宣告結束後,鄂青寒表情變得嚴肅,“我覺得,政府和警方早就知道世界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他們除了提前撤離之外,做不了任何干預,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將槍械庫的門開啟,將保命的武器留給普通人。”
能活下來成功抵達警察局的已然是少數,只要不貪心,槍械庫的槍支彈藥完全足夠這些人使用了。
相差無幾的想法,在溫苔從季航口中獲知有關槍械庫的情報時,就已經出現在她腦海中了。
只是和鄂青寒相反的是,在她的設想中,政府不僅知情,而且如今的情況,少不了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就算沒有推波助瀾,至少也是知情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