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溫苔的女生相當聰明,認識她之後,發生的一切事都在踐行這個真理。
“是有點話想單獨跟你說,”摳了摳樹皮,溪蓉在黑暗中抬頭,“也不是什麼隱私的話題,就是想知道,等到救援後,你們有什麼打算?”
真等到那一天,溪蓉很大機率會跟著他爸爸離開,學校喪屍太多了,留在根本活不了。
溫苔她們估計也會重新選擇落腳的地方吧。
“還不知道,”溫苔很誠實,“很難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溪蓉忽然振奮:“跟我走怎麼樣?我爸媽很厲害的,只是多兩個人而已,肯定沒問題。”
“謝謝,”溫苔拒絕了她的好意,“但我們也有家人,安全之後,我想去找他們。”
空間是個巨大的、不能為他人所知的秘密,除了陳絲語之外,溫苔不信任任何人,溪蓉也不行。
況且找父母也並非完全的託詞,生死未卜,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有可能,溫苔確實想去找他們。
被拒絕,溪蓉難免失落,“跟我走,說不定我爸媽也可以幫你啊。”
“我爸媽在溫哥華。”
國內的事,溪蓉爸媽或許真的可以提供不錯的助力,但涉及到國外,他們也有心無力。
知道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溪蓉訥訥地不再說話。
空氣幾近凝固,最後還是溫苔打破了這份寂靜,她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溫柔,“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先去睡,養好精神。”
“好……”
“叮鈴——”
突兀的響聲同時掐住了二人的喉嚨,讓她們發不出任何聲音,溪蓉背靠樹幹站起身,旁邊是剛滑下來的溫苔。
溫苔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去帳篷裡叫陳絲語。
等溪蓉進入帳篷,溫苔開啟手機照明,並固定在胸前的口袋裡,這樣方便她騰出兩隻手來拿工兵鏟。
至於槍,則被溫苔藏在腰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會動用。
等了十來秒,帳篷先後鑽出兩道人影,陳絲語手持撬棍,用眼神問她:喪屍呢?
抬起手指了指帳篷後方,溫苔走在最前面,陳絲語跟在她身後,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快速清醒。
確實是喪屍,但數量比她們想象得少很多,只有兩個,一男一女,看穿著打扮像是一起旅遊的同伴,它們衣衫襤褸,缺胳膊斷腿,行動緩慢。
似乎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兩個喪屍又試著碰了碰跟前掛有鈴鐺的警戒線。
“叮鈴~”
悅耳清脆。
陳絲語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了下來,雙手有氣無力垂在身側,然後打了個哈欠。
顯然,在歷經過逃亡之旅後,她對單獨一兩隻喪屍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
“就這?還不如我剛才夢裡看到的嚇人,交給你了。”
她把撬棍扔給了溪蓉,下意識接住,溪蓉的肩膀猛然一抖,不知所措地看向溫苔。
溫苔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往後退了兩步。
好像逃不掉了,溪蓉咬緊牙關,努力回想當時在喪屍群中的心境,只有在那個時候,她看到喪屍才能做到真正的不害怕。
一鼓作氣!
這個瞬間,溪蓉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撬棍精準插進了女喪屍的太陽穴。
好訊息是她成功了,女喪屍搖晃的動作當即停止,宣告它二次生命迎來徹底的終結。
壞訊息是,撬棍被卡住了。
溪蓉立刻收手躲到了溫苔身後,“我取不出來。”
“沒關係,你能站出來就已經很勇敢了。”
結果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