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將寧川大學徹底改造成倖存者基地後,這些人就會面向全城展開搜尋和救援,陳絲語立馬想到了自己尚在半山別墅的爸媽和弟弟。
她私下找到溫苔,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陳澤語是個異能者,如果任由他活下去,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
陳絲語清楚感知到流淌在自己身體中冰涼的血液,但她依舊平淡而冷靜地說著:“我想要趕在他被發現前,廢了他,或者,殺了他。”
按照傳統套路,前期的異能者實力較弱,但他們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最後成為站在金字塔尖的引領者。
陳絲語不想看到這樣的事。
要知道在剛過去的一個月,被她數次戲弄後,陳澤語好幾次明確表示,等他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他一定會給她好看。
樑子已經結下了,想到時候再來個閤家歡大團圓顯然不可能,靠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而且現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候,沒人會去關心一個普通人的死活,可謂天時地利,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陳絲語不想錯過。
可她擔心溫苔會認為這個想法過於偏激,所以在等待回答時難免惴惴不安。
當時,溫苔只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任由陳澤語發展起來,他真的會對你下手?”
陳絲語毫不猶豫地點頭,“小時候我們一起玩,他拿了個枕頭,連帶著整個人都壓在我頭上,如果不是大姐發現,我就被活生生悶死了。”
正常來說,做錯事的人會對受害者感到愧意,但陳澤語不同,他對陳絲語做鬼臉,做口型說:怎麼沒弄死你。
這樣的事究竟發生過幾次,陳絲語記不清了,反正在她有關童年的回憶中,陳澤語惡魔似的戲謔笑容如夢魘揮之不去。
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毋庸置疑。
“這樣就夠了,”溫苔當時的語氣驟然溫和下來,她告訴陳絲語,“我會幫你。”
就像陳絲語會無條件幫溫苔。
有了新的目標,兩人決定等拿到溪致遠的物資和車後,立馬出發前往半山別墅。
期間,溫苔當然沒有忘記要考慮前往溫哥華的事宜,眼下情況棘手,只要離開學校,就意味著無窮無盡的危險。
因此在沒有做足準備之前,溫苔不會貿然行動。
她和陳絲語商議,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多在路上殺點喪屍,存點積分,以備不時之需。
學校附近估計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了,到處都破破爛爛,好似剛歷經大規模轟炸,隨處可見殘垣斷壁,以及數不清的屍體。
窗外的景色越發寂寥,高樓建築隱於森林盡頭,枯黃樹葉落了滿地,只剩乾枯枝丫在風中顫抖。
“以前我們還吐槽這個破學校為什麼要建在野外,”吹著風,陳絲語眯著眼感嘆,“現在終於知道當初選址的高瞻遠矚了。”
車少、人少,堵車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也就意味著更安全。
寬敞的四車道,路上的車少得可憐,偶爾遇到的也只是因為報廢不得不停在此處,零星喪屍圍在這些車旁邊,久久不願散去。
溫苔和陳絲語的車從側緩慢駛過,陳絲語探出腦袋往後看去,“真是稀奇,我還以為它們會追上來,怎麼一個兩個都不動?”
選了個位置將車停穩,溫苔拔出鑰匙,和陳絲語一起翻到了後車廂,開啟溪致遠為她們準備的物資箱。
“我靠!”
陳絲語發出第一聲感嘆,然後從中拿出兩顆圓滾滾的東西,雙眼發光地展示給溫苔看,“居然還有手雷!”
“仲惜霜媽媽給我們準備的物資箱裡也有,”溫苔按住她的胳膊,讓她不要這麼激動,“之所以一直沒拿出來用,是因為我擔心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