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倒在地上,嘶嘶的吸著冷氣,看樣子是疼得不輕。
聽到陳絲語開口說話,他下意識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有個毛用,”陳絲語重新把掃把裝好,“我打都打完了,神經病。”
她一揮手,轉身回了房間,溫苔蹲在西裝男跟前,“你找那個什麼霍什麼的幹什麼?而且你憑什麼說她來找過我們?你的證據是什麼?”
既然要裝不知道,那肯定就要裝像一點,不能暴露了。
西裝男已經被打得頭腦發昏,又一次性被問了這麼多個問題,更是眼冒金星,連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
溫苔也不著急,等他慢慢清醒。
“我得了種怪病,”西裝男虛弱地咳嗽兩聲,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撩起褲腿,“我不想死,霍巧綠的那個室友情況跟我是一樣的,所以我想知道她找你幹什麼,是不是你有什麼解決的法子,還是說,她已經去找其他人了,我想知道……”
陳絲語殺手真有點狠,西裝男說話都顛三倒四,好在理解起來沒什麼問題。
溫苔視線往下,入眼的畫面令她瞳孔一縮。
“羽毛!”
陰差陽錯的震驚,更讓西裝男確信對方並不認識霍巧綠,一切都只是個烏龍,自己這個打算是白捱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苦笑一聲。
“不僅是小腿,”艱難坐起身,西裝男又為溫苔展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也是同樣墨綠色的羽毛,“還有肚子、大腿、胸口……到處都是,再這樣長下去,我只會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鳥人,一個和喪屍一樣的恐怖怪物。”
在這一刻,溫苔猛然意識到,她的判斷出錯了,伍瓏雪身上的異樣可能並非是異能覺醒所致,而是某種不知名的變異,就和麵前這個男人一樣。
屋內,陳絲語驟然聽到鳥人這個詞,還覺得納悶,尋思那西裝男為什麼這麼形容自己,然後她在溫苔身後探頭一看。
“啊?你們咋長的這麼多羽毛?”
西裝男欲哭無淚:“我也想知道。”
溫苔緊急聯絡溪致遠,大概溪致遠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電話接通的瞬間,耳邊就傳來了他略帶焦急的聲音,“伍瓏雪身上的變化還在持續,很奇怪,完全不像其他的異能者,沒有異能波動……”
他想問問溫苔二人有沒有頭緒,但溫苔只想告訴他:“教職工大樓這邊還有一個,和伍瓏雪情況一樣。”
溪致遠沉默了兩秒:“……我馬上派人來接,你們也跟著過來。”
實驗大樓,公共實驗室內。
一行人望著床上實驗床上陷入半昏迷的伍瓏雪和西裝男,頭疼不已,如果只是普通的異能覺醒,他們尚且能插手,但是眼下這個情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眼睜睜望著兩人身上的羽毛越來越多,逐漸蔓延到脖子,伍瓏雪痛苦地翻過身,緊緊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額頭滿是疼出來的冷汗。
西裝男的情況和她比起來不遑多讓。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個例,”溪致遠來回踱著步,“我們無能為力,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溫苔和陳絲語沉默站在一旁,前者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
她想起一號所說的“穩定”能力,想要試試,又因為這兩人情況特殊,不清楚能不能派上用場,所以一直沒說話,而且……
估計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主人不要做傻事,一旦您的能力暴露,很可能會強行被繫結在基地內,自由都受限,更別說殺喪屍賺積分了,沒有積分,會嚴重影響您後續計劃的實施,一定要想清楚!”
這也是溫苔的顧慮所在,幾番權衡後,她最終選擇了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