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澤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神情焦急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怎麼看清楚,”勾沛凝臉色有些發白,連雙唇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有鱗片,好像是蛇。”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蛇這種東西,所以剛才乍一下看到,魂都快嚇飛了,也沒顧得上看清楚。
傅志澤:“……”真是要命,他也怕。
儘管在部隊待了快十年,野外生存的日子不算少,但每次看到這玩意兒,他心臟還是會止不住狂跳。
溫苔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我來看看吧。”
她走上前去,用鏟子撥開面上的薄雪,露出其下猙獰可怖的片片蛇鱗,視線追蹤鱗片,又往下挖了會兒,一條完整的、被凍僵的不知名大蛇赫然映入眼簾。
用鏟子戳了戳蛇的腦袋,沒有任何動靜。
溫苔不確定蛇是否還活著,乾脆舉起鏟子準備將其弄死,避免它暴起傷人。然而這條蛇身體的堅硬程度遠超她想象,砸了七八下,才勉強將蛇頭斬下。
溫熱的暗紅色血液頃刻間流淌而出,很快被低溫凝結。
估計是被溫苔的大膽行徑嚇到,傅志澤和勾沛凝都愣在原地,片刻後才臉色難看地來到她身側。
兩人都沒說話,溫苔大概目測了下這條蛇的長度。
“三米七左右,這正常嗎?”
她對這方面不太瞭解,難題自然而然就拋到了傅志澤頭上。
“不正常,”傅志澤仔細辨認了一番,“這東西學名叫紅脖頸槽蛇,通常情況下,它全長只有一米左右,三米七,這個資料聞所未聞。”
溫苔若有所思,勾沛凝臉色越加蒼白,“看著真嚇人。”
傅志澤拍拍她的肩膀,“路也清出來了,回車上繼續前進吧。”
“嗯。”
兩人似乎都不怎麼在意這條體型異常的蛇,認為它只要死了,對自身安全構不成威脅便無關緊要。
但溫苔卻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動彈,直到傅志澤上車前回頭看了她一眼,“溫苔?”
“嗯?”溫苔回神,“來了。”
回到車上,陳絲語已經醒了,但她懷裡的人還在睡著,她不敢胡亂動彈,怕驚擾了恬恬的美夢,因此剛才就沒有跟著下車。
溫苔有意放輕開關門的動作,但驟然吹進的冷風,還是讓恬恬感到不適,發出幾聲呢語,不多時便悠悠轉醒。
發現她醒了,陳絲語才敢放心大膽的說話。
“剛才咋回事兒?”
溫苔沉吟片刻,將下車後發生的一切事以及她的猜想,全都告知了對方。
“啥?你懷疑那條蛇也變異了?”陳絲語還以為自己沒睡醒,產生了幻聽,“有沒有可能這只是特殊案例,是你多想了。”
“你知道我的力氣,”溫苔捏緊拳頭,“比普通人肯定要大一點,但剛才殺那條蛇的時候,我砸了七八下,幾乎每次都用盡了全力……”
再加上三米七的長度,與成年人大臂相差無幾的體型,她很難說服自己這沒問題。
溫苔嘆了口氣,喪屍的出現和變異就夠她們頭疼了,如果接下來動物也會跟著變異,那人類的生存空間就會進一步被壓榨。
活著,只會變得越加困難。
“個例個例,應該只是個例。”
陳絲語把恬恬抱到自己的另一條大腿上坐好,“哎呀,不要想這麼多啦……就算不是個例,反正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
溫苔無奈笑,“希望吧。”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必要的路線交流,對講機很少會傳來其餘二人的聲音,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保持著沉默。
眼看已經跨過大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