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言論,陳絲語表示嚴重不服,她就覺得自己的異能很厲害啊,至於弊端什麼的,有是有,但可以控制不是?既然能控制,那還叫什麼弊端,只能勉強稱之為成功路上必經的坎坷,無足掛齒。
再說了,她們本來就準備靠這個異能混進清吉基地,結果現在搞這麼一出,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陳小姐不必沮喪。”
溪致遠不懂她的感傷,只微微一笑,“從我個人的角度解讀,清吉基地的負責人得出如此結論,並非認為你的異能用處不大,事實恰好與之相反,正是因為對方無法估量這個異能的真正價值,所以才做出這樣折中的決定。”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也清楚陳絲語異能的強悍之處,但目前還不到該動用的時候,因此讓她藏鋒,等待恰當時機的來到。
一番話給陳絲語哄得心花怒放,也不再糾結能不能進清吉基地的事。
轉過頭來,她甚至安慰起了溫苔,“沒事,等去了虹永,咱倆再表現表現,爭取早日讓你跟伯父伯母團聚。”
陳絲語想得簡單,溫苔卻認為溪致遠這番話站不住腳。
倘若清吉基地負責人真持有這樣的想法,那最好的方式,難道不是把陳絲語留在清吉基地,以防止有突發事件找不到人?
扔去水和基地幹什麼。
溫苔若有所思,隨意敷衍了陳絲語兩句,有關去向的話題就此終止。
溪致遠低頭看了眼腕處的手錶,“趁還有時間,兩位去跟基地的朋友們道個別吧,小蓉還不知道你們要走的事。”
變相的逐客令,溫苔點頭,帶著陳絲語離開了圖書館。
來時踩出的痕跡又被雪覆蓋,她們深一腳淺一腳,沿著食堂的方向而去。
等走了一段距離,陳絲語快走兩步,一臉好奇地湊到溫苔跟前,“溫姐,我咋覺得你好像又有個想法。”
“猜對無獎。”
溫苔抬腳,甩了甩快溼透的鞋,“清吉基地拒絕外人的原因,可能比我們想象中更復雜。”
“真的假的,”陳絲語驚訝,“我覺得剛才溪致遠給出的理由很充分啊。”
有雪花飄進了溫苔的脖子,冷得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充不充分另說,別忘了那只是他個人的解讀,事實上,我們連清吉基地所謂負責人的話是真是假都不清楚。”
從未有過直接接觸和聯絡,一切都需經由溪致遠這個中間人傳達,時效性和真實性誰來保證?
反正於溫苔而言,她不至於懷疑全部,但也不能傻愣愣說什麼信什麼。
“咦,這麼看來,我還是不夠謹慎,”陳絲語矮身抓了把雪,在手裡揉成圓球,扭頭看向溫苔,“溫姐,你現在有了一個新的稱號,想知道嗎?”
溫苔瞥了眼她手裡的雪球,“什麼稱號?”
陳絲語嘿嘿一笑,徑直把雪球扔了過去,可惜溫苔早有預感,輕鬆躲開。
偷襲無效,陳絲語不氣不惱,“你就是我的外接大腦,怎麼樣,滿意這個新稱號嗎?”
溫苔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
說是要道別,其實兩人在基地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其中最重要的當屬藍歆母子和溪蓉。
溪蓉得知她們要離開的時候,眼淚說來就來,一時間哭得連話都說不完整,溫苔和陳絲語連番上陣,才勉強哄住,一起吃了臨別前的最後一頓午飯。
雖然很想親自送兩人離開,但想到自己的職責,溪蓉還是在百般不捨中回到了崗位上。
告別溪蓉,溫苔和陳絲語來到校醫務室,彼時,藍清恬剛餵過她媽媽吃飯,自己則坐在外面,大口大口刨著飯盒裡的飯菜。
看到兩個姐姐,她揚起笑臉,興高采烈就要進醫務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