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眉頭皺起,“是因為陳洛嗎?”
黑衣謀士猶豫了片刻,說道:“不知道,此人命格迥異於常人,卦象晦暗,無法參悟。”
鎮南王陷入沉思。
“或許,我親自見他一面,或偷他一根頭髮,可再起一卦!”
“那樣可行?”
“不一定行,但至少要試試!”
“這樣……”鎮南王站起身,在房間中踱了兩步,走到門口,“你親自去一趟五城兵馬司,去見見這個陳洛。”
“是!”
廖天齊拱手作揖,退出了正房。
他走到前院,見孫全兒的屍體,已經被裝上一輛板車。
眾人見到他出現,紛紛拱手作揖問好。
“廖先生來了!”
“廖先生!”
“嗯。”
廖天齊擺擺手,走到板車前,看了孫全兒一眼,說道:“王爺命我親自去趟五城兵馬司,走吧!”
“是!”
幾名護院趕緊給廖天齊準備馬車。
作為鎮南王的幕僚,廖天齊雖個子不高,也不會武功,但護院們看見他,都非常客氣。
一行人出了王府,很快就來到了五城兵馬司的衙門前。
此時。
衙門內。
陳洛聽著方聽白與趙貞交談,得知丁煒又逃了之後,拳頭再次握緊。
丁煒出現在王府對面的院落?
陳洛怎麼看,怎麼感覺王府對面的院落,下面一定有一條暗道。
大太監王保的人,將整個王府都監視起來了,不可能憑空消失,肯定是知道藏不下去,才用暗道逃走的。
但這也讓鎮南王府損失了一條暗道。
他們為什麼寧願損失一條暗道,也不想讓人進府呢?
就在陳洛思考這個問題時,外面有衛兵來報。
“大人,鎮南王府派了人過來,說是在管家孫全兒的雜物室中,發現了大量染血布條,孫全兒畏罪自盡了!”
衛兵說完,眾人震驚不已。
方聽白立刻道:“孫全兒自盡了?”
衛兵道:“死了,王府派人來報案,孫全兒的屍體被王府用板車帶到了衙門前。”
方聽白微微一皺眉,“走,出去看看。”
陳洛、趙貞等人立刻走出五城兵馬司。
到了衙門前,廖天齊陳述完事情的經過,把一大筒染血的布條,一併遞到了方聽白手中。
方聽白轉手給了趙貞,拱手道:“為這點兒事,勞動了廖先生親自過來,派人通知一聲就是了嘛!”
“應該的。”
廖天齊作揖還禮,抬頭在方聽白身後尋找,“請問,哪位是陳洛,陳公子?”
眾人一起望向陳洛。
廖天齊一看,便把目光鎖定在了陳洛身上,拱手道:“公子你好,據說你在胭脂衚衕擺下棋藝擂臺,前兩日我染了風寒,不便出來,我是個棋痴,不知……”
陳洛還禮後推辭道:“不巧,我今日受傷,思維困頓,怕是無法發揮正常水平,若先生不急,我們可約在數日後。”
說完,陳洛假裝咳嗽了幾聲。
廖天齊‘呃’了一下,臉上難掩失望,“還請公子早日康復,我與王爺都想邀請公子,去府上對弈呢!”
陳洛微笑點頭,“有機會的!”
廖天齊也點了點頭,突然指著陳洛的頭頂說道:“公子頭上怎麼有一根白頭髮呢?我幫你揪下來!”
說著就要上前。
眾人也都扭頭看向陳洛的頭頂。
陳洛一邊往後退,一邊道:“不勞費心,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