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他傷筋動骨,怕是不容易。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寫下罪己書,陳洛的手中,已經有厚厚一沓紙張。
字跡密密麻麻,不知道的還以為都犯了多大過錯?
但仔細一看,都是雞毛蒜皮的小過。
這時。
太醫院外,有衛兵來報。
阮仲聽完衛兵的彙報,來到陳洛跟前,“鎮南王府上的人來請章世珍,說是前些天,得皇上旨意,讓章太醫去診脈!”
“讓他進來!”
“嗯。”
阮仲對衛兵點了點頭,衛兵退下。
不多時。
陳洛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走進了太醫院。
廖天齊看著太醫院,劍拔弩張,一臉驚訝,看到陳洛也在時,更驚訝了。
他先是跟陳洛對視頷首,接著依例,來到院使孤獨宇光身前,遞上文書,見禮道:“孤獨大人,王爺命我來請章太醫問診!”
孤獨宇光大致掃了一眼,交給了右院判韓均若。
“廖兄,實在抱歉,今日太醫院臨時有事,章太醫誤了時辰,還請回去美言幾句,莫要讓王爺怪罪!”
“啊,沒事沒事!”
廖天齊擺擺手。
“自從章太醫給王爺行針後,氣血通暢了許多,但今日突然天氣陰沉,又覺不快,久不見章太醫來,才讓我過來瞧瞧的!”
“章太醫!”
孤獨宇光喊了一聲,章世珍從一堆衛兵看護下,走了過來。
“廖先生,我們走吧?”章世珍背起藥箱,路過陳洛時,昂起頭,彷彿故意讓陳洛看他似的。
陳洛微微一笑。
廖天齊等章世珍到了身邊,說道:“章太醫請,馬車已在外面等著,我與故舊打聲招呼!”
“哦,好!”
章世珍狐疑,一邊走,一邊回頭觀望。
當他看到廖天齊拱手作揖,是對著陳洛的時候,嘴巴大張,又正巧到了臺階處,一腳沒踏上去,整個人朝院門摔了過去。
這下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章世珍滿臉通紅,趕緊爬起來,向門外走去,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拍。
廖天齊回過頭,看著陳洛,“陳公子,不是在協助嶽老將軍追查丁煒嗎?怎麼……到了這太醫院?”
陳洛微笑道:“機密!還請廖先生切莫打聽!”
廖天齊恍然大悟,辭別眾人,出了太醫院。
上了馬車。
廖天齊裝作很驚訝的表情,看著章世珍,“章太醫,太醫院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連禁軍都來了?”
“聽說昨天夜間,有宮女舉報德妃用厭勝術詛咒皇上,今兒一早,舒伯安就被叫進宮去,沒多久這夥人就來了!”
章世珍也不敢胡亂猜測。
但這些事情,太明顯,肯定是舒伯安說了什麼。
廖天齊聽完章世珍的話,整個人一僵。
為了把陳洛從丁煒事件中支開,他犧牲掉了一個得力的宮中暗子。
小娥。
可小娥怎麼可能把舒伯安給供出來?
她與舒伯安幾乎沒有聯絡!
舒伯安這顆要放在未來用的棋子,怎麼就被陳洛給挖出來了?
他陳洛難道能知過去未來?
唯一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