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獄卒給雲弈搬來把椅子,他往走廊上一坐,冷冷道:“說吧,幕後黑手是誰?”
“我不知道。”
眼看六皇子要急躁叫罵,陳洛接著道:“但我有辦法把他找出來。”
“你?憑你?”雲弈哼笑。
雲弈失望了。
他本以為這次來,會有收穫,卻不曾想仍白跑一趟。
“只要六爺幫我們出去,我承諾一個月內,把他給你找出來,若找不到他,但憑處置!”
陳洛不卑不亢,站在牢房中說道。
見雲弈沉默。
他接著說:“這次案件,陳家被陷害,真正的兇手卻逍遙法外,他能刺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若讓這案件就此定性,不僅六爺你白受了傷,還會暗中被那人笑你愚蠢,連陰你的人,都找不到!”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造你謠,說你命根……”
嘩啦!
雲弈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住口!”
他的身體在顫抖,氣得!
陳洛旁觀著他的一舉一動,繼續道:“若是三日後,我們真的被流放,你也就坐實了草包皇子的名頭,若君之隱疾被散播全城!您怕是無緣帝位!”
“洛兒!”
陳敬南聽到陳洛這句,嚇得瑟瑟發抖。
這是能當眾議論的事情?
還嫌此刻不夠慘?
雲弈這次卻沒有制止,但能聽到斗篷下的他,呼吸急促。
陳洛接著道:“我曾遊歷江南,偶遇神醫薛白,得他贈藥,說是不管多重的傷,都可醫治。”
“薛白?”
雲弈微怔。
太醫院有最好的醫官,可這些醫官對他的隱疾,都束手無策。
那些醫官倒是提過這個名字,說薛白是一個懸壺濟世的神醫,只是眼下,不在京城。
不曾想,那薛白竟與陳洛認識。
陳洛當然不認識,但他知道,如果不給雲弈希望,他們也出不了牢房。
“我與薛神醫乃忘年之交,倘若他得知我流放嶺南,或者死在途中,屆時六爺即便找到他,他因為我,也一定不會給你醫治隱疾!”
陳洛說得自己都信了!
雲弈開始權衡。
他也知道,那些不慕功名的人,性子古怪,陳洛說的這些,還真有可能。
雲弈起身在走廊中踱步,他在思考。
誠然,若是就這麼算了,這個虧就吃定了。
但若是讓陳洛去找出幕後黑手,自己暗中相助,未必不能扳回一城。
而且,若是能讓陳洛引來薛白,去了隱疾……
雲弈停下腳步,看向牢房內的陳洛,“父皇已將此案定性,你想翻供,單憑牙尖嘴利可不夠!”
“憑一張模仿家父筆跡的買兇殺人信,實在草率,這天下十個有八個可以模仿我父筆跡!”
“若是我想,這京城內,但凡會寫字的,我都能模仿的叫原主認不出來!”
“六爺若不信,可當場試驗!”
陳洛敢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無人城市中,可是有影印機這種東西存在的。
管你什麼草書、行書、隸書,我拿來影印就完了。
保管跟原跡一模一樣!
雲弈自然不信,就連陳敬南也不信。
筆跡,就是一個人的身份特徵,若是真這麼容易模仿,也不會拿來當證據,流放陳家。
雲弈當場叫人拿筆墨伺候,寫下‘找出兇手’四個小楷字型,遞給陳洛,讓他模仿。
獄卒開啟牢門,放出陳洛,讓他坐在桌椅前。
陳洛已經會用隨身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