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走在前面,雲弈琢磨著他的話,眼前一亮。
萬物皆有裂痕?
陳洛真的能從那封信上找到線索?
那位水炎陌也用‘光’了,怎麼沒有破解你的字?
這逼給你裝的,有點兒東西啊!
雲弈正要抬腳追上去,突然,他注意到一同出殿的一位大臣,於是停下腳步,將那人拉到一旁。
被雲弈拉住的人,乃刑部侍郎崔文澤。
“六爺有什麼吩咐?”
“崔大人,刑部收錄的那封信,別忘了送到獄中,給陳洛看看,這裡邊藏著找到幕後兇手的線索,若是遺失的話……”
“絕無可能!”
崔文澤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有勞了!”
“不敢!不敢!”
崔文澤直到雲弈走遠,才發覺腰背彎得有多狠,正巧有人拍他的背,崔文澤順勢直起身,回頭望去,見是工部尚書張乾同,忙拱手作揖。
“原來是張大人,嚇我一跳!”
崔文澤捂著心口說道。
張乾同望著雲弈與陳洛的背影,微笑道:“六爺跟你說什麼了?看把你嚇得!”
“沒,就是叮囑我好好配合那個陳洛!”
崔文澤說著,與張乾同一起邁步下了臺階。
張乾同道:“是得配合,本就是分內之事。老崔啊,我那兒有下面人送來的一點茶葉,你也知道我最煩小口喝茶,也不懂,改天找個機會,幫我品鑑品鑑?”
“啊?那下官可有口福了啊!”
“你瞧,跟我客氣!”
兩人哈哈一笑,一同走出皇宮。
張乾同坐上轎子,回了張府,還沒進門,就聽到府裡雞飛狗跳。
一問才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張思柔,沒了蹤跡。
他正要大發雷霆,訓斥下人時,一身青灰色長袍,扮成男相的張思柔,從門外又回來了。
把一眾家丁高興的痛哭流涕,全迎了上去。
張思柔見到張乾同,立刻上前道:“爹!陳洛今早入宮了,皇上為什麼召見他?是不是陳家沒事了?”
“怎麼可能沒事?思柔啊,你就不要再想那個小子了,等陳家流放嶺南,爹會正式把你許配給鎮南王世子云熙,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我不要!我就要陳洛!”
“胡鬧!”
“我不管,我非陳洛不嫁!”
“放肆!”
啪!
張乾同當著眾人的面,抬手給了張思柔一個巴掌,打完又有些後悔,但仍道:“把小姐關進閨房,再讓她逃出府外,我扒了你們的皮!”
“是,老爺!”
兩個五大三粗的護院家丁,一左一右,架住張思柔,往後院走去。
張思柔狠狠地瞪了一眼張乾同,甩開兩個護院,回了後院。
時間不長,張思柔的貼身丫環晴兒,回來報喜道:“小姐小姐,打聽到了,是六爺,昨夜陳公子說要翻供,找到六爺,六爺今兒一早,求聖上重啟刺皇子案,是叫陳公子入宮呈新證據的。”
“啊?真的?那陳洛他們一家人,都放出來沒有?”
張思柔隔著門問道。
晴兒搖頭道:“具體的還沒有打聽到,老爺一定知道!”
“我才不去問他,”張思柔頓了頓,“你去偷聽我爹跟我娘會說什麼,回來告訴我!”
“是!”
……
京城大牢。
陳洛回到監牢,見了陳敬南,把朝堂上的事情一說,陳敬南喜極而泣。
可聽聞雲景帝只給了十天時間,又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