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門前,護衛見著陳洛等人,先是警惕,而後看到柴三兒與李四兒時,紛紛笑著拱手問好。
柴三兒與李四兒曾護送自家賬房,多次來過,他們都是認識的。
只是,被這兩人簇擁在中間的年輕人,他們並不認識。
但能看得出,年輕人身有貴氣。
寶豐錢莊的掌櫃紀凡真,聽說來了熟人,立即就從內堂迎出,把陳洛他們一行人請進內堂。
柴三兒與李四兒向紀凡真隆重介紹陳洛身份。
紀凡真驚訝過後,立即叫人生火爐,備茶備點心。
進了內堂。
陳洛簡單與掌櫃的寒暄後,說道:“紀掌櫃是忙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今天來,是想請掌櫃的幫個忙。”
“陳公子請講!”紀凡真陪著笑臉說道。
“我想呼叫貴錢莊的現銀!”
“多少?”
“十萬兩!”
“多……多少?”
陳洛沒有重複,淡定地看著紀凡真。
“公子,年關到了後,用錢的人很多,雖說我們寶豐錢莊……”
“我手裡有貴錢莊銀票兩萬餘兩,而且我手上有從醉紅顏與紅袖招借來的金銀首飾,約九萬兩,掌櫃的若是不幫這個忙,我現在轉身就去寶豐錢莊自己家的當鋪,把那些金銀首飾都當了,換成銀票,並且敲鑼打鼓從你這兌走現銀!”
陳洛說得很平靜,但卻像是一把大刀,架在紀凡真的脖子上。
錢莊最怕擠兌!
尤其是年關,紀凡真知道,背後的老爺們,甚至從外地調來了白銀。
就怕出什麼岔子!
錢莊若是被這樣擠兌,那明天就會有無數人湧到寶豐錢莊的分號,去取銀。
一下子就能把寶豐錢莊沖垮!
紀凡真道:“公子,我們寶豐向來都規規矩矩啊,更沒得罪過公子……”
陳洛道:“我要用十萬兩白銀,只用七天,七天後,現銀回你庫房,我出息,我還要借你的人,護這批銀子,你說個價,說多少給你多少!”
紀凡真有苦說不出。
這是出息的事嗎?
紀凡真看著陳洛,“公子知道十萬兩白銀多重嗎?”
陳洛不吭聲。
紀凡真指著內堂角落的一個大木箱,道:“這樣的箱子,一箱只能裝三百七十五斤白銀,這樣的箱子要二十個!”
陳洛道:“別擔心,五城兵馬司的趙貞,會從旁協助紀掌櫃,這筆錢,一文都不會丟!”
柴四兒在旁道:“紀掌櫃的信不過?那還是把五娘與花魁們的金銀首飾當了再來吧!我們護這批銀!”
李四兒道:“京城重地,沒那麼多山賊水匪,有我們紅袖招和醉紅顏加起來一百二十個護院,若有五城兵馬司從旁協助,別說看管七天,七十天也不怕!”
陳洛沒吭聲,只是平靜地看著紀凡真。
十萬兩白銀偷摸帶走當然用不著這麼多人,但陳洛要招搖過市引起轟動。
不得不多準備一手!
“掌櫃的為難,那在下告辭了!”
陳洛起身。
紀凡真忙道:“公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