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的護院頭領,披星趕月,搶在張思柔的馬車前面,見到了工部尚書張乾同。
而這時。
張乾同正跟刑部侍郎崔文澤在前廳品茗。
兩人見到那人莽撞衝進客廳,皆是眉頭皺起。
張乾同喝斥道:“毛毛躁躁,成何體統?小姐呢?”
護院嚥了口唾沫,指著外面,“小姐她……”
張乾同慌了,直接站起來道:“柔兒怎麼了?”
“小姐剛才在紅袖招暈倒,正由護院帶回來的路上。”
“暈?暈過去了?怎麼回事?”
張乾同嚇了一跳。
“那、那個叫陳洛的,在紅袖招唱了首歌,小姐情緒受了刺激……”
“什麼歌能把人唱暈過去?”
“我唱兩句?”
“唱你媽個頭!那個陳洛人呢?打死了沒有?”
護院搖頭,這才把來之前看到的情況,趕緊又敘述一遍。
崔文澤在旁本來裝沒聽見。
可當他聽到胭脂衚衕,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紅袖招與醉紅顏起了衝突,一時間有些費解。
那兩家花月場背後,一個是國舅爺,一個是果郡王。
沒一個好惹的。
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啊。
陳洛剛出來一天,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如果讓陳洛真出了事,六爺那邊,又怎麼交代?
他正想幫言。
這時。
院外傳來了下人們的呼喊聲。
“小姐,您不能再去了呀,老爺知道了,會扒了我們的皮的!”
“求求您了小姐,你先看了大夫,你還發著燒呢!”
“快去叫老爺!快去啊!”
張乾同不等有人來叫,已經跑出客廳,不多時就撞見了來找他的護院。
那護院見著張乾同,立刻道:“老爺,您快出去勸勸小姐吧,她還要回紅袖招呢,那邊已經亂了套了!”
張乾同來到府門前面,見著張思柔正跟一位護院搶馬,立即道:“柔兒!”
張思柔看到張乾同出來,立即道:“爹!我要去見他!我要現在就去找他!”
“胡鬧!”
張乾同來到張思柔跟前,壓低了聲音道:“陳家就要流放嶺南,你跟他已經絕無可能,那小子是不是又使話誆你?你等著,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他不可!”
說完,張乾同叫道:“馬天兒!去通知五城兵馬司的趙貞,把那個陳洛抓起來!”
“你敢抓他,我就死給你看!”
張思柔不搶馬了,直接從一旁馬車上,搶下一柄長劍,扔了劍鞘,將劍鋒抵在脖子上!
“柔兒別動!”
張乾同被張思柔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他一直知道,張思柔的性子有點兒野。
還真有可能說到做到。
這時。
跟著出來的崔文澤,見這情況,立即也上前勸道:“大小姐,不可意氣用事,你先把劍放下來!”
張思柔理都不理崔文澤。
“快把劍放下來,爹這不是為你好嗎!你被那個陳洛灌了什麼迷魂湯啊,啊?”
張乾同眼淚都急出來了!
崔文澤道:“張大人,別讓五城兵馬司的人過去了,我帶著刑部的人過去看看。”
說著,崔文澤給張大大眨眨眼。
張乾同立刻道:“那就有勞崔大人了!”
崔文澤說完,又看向張思柔,“大小姐,先別激動,我刑部正在配合陳公子查案,有什麼訊息,我會派人來通知你,你現在去找他,不是給他壓力嗎?”
張思柔聽著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