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的夜,冷風如刀。
這風割在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膚上,都讓陳洛無比懷念前世的三溫暖。
但他知道,就快有溫暖了。
只要將丁煒押解入宮,陳家上下就能從大牢裡出來,官復原職不敢奢望,最起碼,可以在外面過年。
那對此刻的陳洛,已經無比幸福。
隨著丁煒被抓,嶽石松已經提前派人在一路上,佈置暗哨。
想必也不會再出什麼亂子。
陳洛不時回頭看一眼躺在板車上的丁煒,真的很好奇,丁煒這種超級人種,到底是怎麼練成的。
“嶽老將軍,這丁煒一直被人稱為宗師,”陳洛皺了皺眉,“何為宗師?”
嶽石松微怔。
他以為陳洛是理解宗師的含義的。
能傷丁煒,還能頃刻打暈丁煒,陳洛肯定深知丁煒弱點,才能擊敗。
聽到他這麼問,嶽石松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宗師……”
嶽石松想了片刻後,說道:“這是江湖上一些習武之人的稱謂,他們以其深厚的武功底蘊和獨到的武學見解,開宗立派,便是宗師。”
說罷,嶽石松也扭頭看了眼板車上,被包裹的像粽子似的丁煒,“至於他,可能介於宗師與高手之間,江湖上沒這號人物的。”
嶽石松只是實話實說。
丁煒突然冒出來的,實力很強。
像這種人,在江湖上是有地位的,哪怕有宗師參與廟堂上的事,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王保則把嶽石松想的,給明說了出來。
陳洛聽完,這才理解,為什麼雲景帝對於丁煒,這麼重視。
這似乎是在‘監管’之外成長起來的宗師。
雲景帝也怕天下大亂啊!
他想起丁煒在棺材中運氣時,氣浪震出,將棺材都震碎的場景,太可怕了。
這在前世,那得被抓起來切片研究。
陳洛突然覺得,要是有丁煒這樣的實力,在這大乾,配合上自己的隨身空間,絕對天下無敵。
他好奇道:“嶽老將軍,我能練成他這個實力嗎?”
嶽石松愣了愣,笑道:“練成他這樣也不厲害啊,還不是輕易被你拿下?”
“技多不壓身嘛!”陳洛笑道。
嶽石松則道:“練功應該是從三歲就開始的苦差事,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練不出什麼門道,像丁煒這種,縱使厲害,但人數多了,他也撐不住的。”
陳洛懂了。
他言下之意,自己既然錯過了最佳學武時期,再想學,已經晚了。
陳洛深感遺憾。
要是穿越過來時,才三四歲,憑著兩世為人的經驗,陳洛絕對要克服困難,走上這條路的。
哪怕不是為了建立江湖門派,自保,也綽綽有餘。
倒是同車轎的王保,突然呵呵一笑,“陳公子,可聽說過芙蓉寶典?”
“芙蓉寶典?”
陳洛一怔,咋這麼耳熟呢?
“嗯,”王保微笑道,“據說是江湖上流傳的一種極陰的功法,可以損耗壽元,逆天而行,丁煒這種人,說不定就是走的這種路子。”
“是嗎?”
陳洛驚訝。
心說,我特麼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麼世界啊?
馬車前行著。
突然!
馬兒一陣嘶鳴,車子不再前進,開始原地踏步。
周圍一片驚慌的聲音。
“啊?你們快看天上,那月亮怎麼突然變成了紅色的?”
“空氣裡怎麼還有股血腥味兒啊?”
“起霧了?怎麼感覺像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