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告辭!”
“請!”
水炎陌也不再多作停留,護著自己的膠帶,離開了五城兵馬司。
前往皇宮的馬車上。
周宏山看著陳洛,微笑道:“陳大人有你這樣一個出類拔萃兒子,真是讓我羨慕的緊啊!”
“周大人過譽了。”
周宏山擺擺手,“龔來順雖說已經說出刺客的身份,但想必,從鎮南王那兒,還是不可能取得更進一步的線索。”
陳洛點頭。
龔來說丁煒是鎮南王府的前護院,就這一個‘前’字,就能做很多文章。
不過,陳洛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時代。
這是律法還不完善的黑暗年代,還沒有誕生出前世那種疑罪從無的原則。
現在是疑罪從有原則。
陳敬南因為找不出陷害自己的人,哪怕很多看似不合理的邏輯,也不能起決定作用。
懷疑他,那就是他。
無論殺頭還是流放,都是皇帝一句話。
陳洛聽到龔來順吐出鎮南王府這三個字時,之所以鬆了口氣,是因為刺殺六爺的這種可能,只要粘上,那就粘了疑罪從有原則。
任你皇親國戚,動搖國本,也是大罪!
陳洛想的是,只要把雲景帝的槍口,轉移到別處,別對陳敬南造成誤傷,就足夠了。
慕然不死。
對陳洛來說是最好的,現在,效果雖打了折扣,但應該還是有的。
等下,到了太極殿,周宏山只要把鎮南王三個字一提,剩下的就由著六爺去發揮。
六爺的攻擊力,最終能有多大威力,他並不知道。
還有三爺雲啟!
他在這件事中到底又是什麼角色?
慕然是他的幕僚,卻死於鎮南王前護院之手。
是同夥?
是對手?
陳洛也不知道。
周宏山看著陳洛面色平靜,心中不免暗贊。
想想自己的兒子周清,再看看人家陳洛。
周宏山有種感覺。
若是自己遭遇陷害,周清那個廢物兒子,怕是不會想起替自己翻案,他只會恨自己沒有了侍郎之子的身份,無法享受。
說不定還會怨恨自己無能。
周宏山長吁了一口氣,輕輕說道:“賢侄,倘若周清之前有什麼得罪過你的地方,你就看在伯父的面子上,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今日朝堂上,陛下不問你,你不要吭聲,一切都讓我來說,聽見了嗎?”
陳洛疑惑地看向周宏山。
對方緩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瞭解陛下與鎮南王的關係,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你別抱太大期望!”
陳洛皺眉。
周宏山繼續道:“我會盡力將敬南從這件事中摘出去,但成功與否,都很難預料。”
陳洛道:“伯父,我與周清向來關係不錯。”
周宏山睜眼笑了笑,閉上眼睛,不再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