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石松自從前天與陳洛分別,並沒有閒著。
他一直在訊息。
不是刺客丁煒自動歸案的訊息,而是聖上召見。
因為,陳洛明確告訴過他,若想丁煒歸案,沒有聖旨很難。
嶽石松是很懷疑這個說法的。
陛下日理萬機,哪兒有功夫為了一個刺客,下這樣的聖旨?
可現在,還真就下了!
還給了嶽石松尚方寶劍,行先斬後奏之權!
一切都在按陳洛預告的方向走,甚至比陳洛自己預估的時間還短。
這種預見的能力,強的可怕。
嶽石松領了尚方寶劍,退出了太極殿。
群臣這才收斂,散朝後,去各部廨房當值。
陶青悠回到戶部值房,是一會兒也坐不下去。
他在房間中踱了兩步,坐回到書案前,寫下一封信,找了個信封,用蠟封上,叫來了一位衙役。
“送到驛館,找到驛丞子修,問他南面的護銀隊伍,何時進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到京城?”
衙役應了一聲諾,就此離開。
那衙役到了驛館後,見到驛丞子修,轉達了陶青悠的原話。
子修便道:“已經催了,就這兩天。”
衙役‘哦’了一聲,便回去了。
子修則把信揣好,叫來夥計老甲,“來人了你替我張羅一下,我回家換件衣裳!”
老甲道:“快去快回啊!”
“知道了,還沒走呢就催我回來,你個狗日的!”
子修罵了兩句,牽了匹馬,出了驛館,往另一個方向騎出去一段距離,轉了個彎,朝鎮南王府去了。
不到一刻鐘,子修就來到了鎮南王府。
他通報了姓名後,見到了鎮南王府的新管家。
吳全兒!
子修怔了怔,趕緊下馬打招呼道:“北面來的信。”
吳全兒不是很懂子修話中含義,伸手道:“哦,給我吧!”
子修沒動。
這時,他的身後,廖天齊及時出現。
廖天齊上前接了信對子修說道:“王爺剛睡醒,辛苦了!”
子修見暗號對上了,這才把信遞到了廖天齊手中,騎馬走了。
廖天齊把信收入袖口,對吳全兒道:“以後凡是從北面來的信,你都記住,這是給王爺的,要說王爺剛睡醒,聽見了嗎?”
“知道了廖先生!”吳全兒點頭。
廖天齊拍拍吳全兒肩膀,走回王府,穿過三進院落,他終於來到了王府最深的一層院落。
鎮南王雲辰正在院中打拳。
這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風,一看就有不俗的功力,而在他的旁邊,讓整個京城找得頭疼的丁煒,此刻正捂著小腹,微微頷首。
一套拳法打完,鎮南王已經額頭冒汗,滿面紅光。
丁煒道:“王爺又有精進,天賦驚人!”
鎮南王微微搖頭。
“廖先生,朝中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鎮南王拿手巾擦著汗的同時,就看到了廖天齊手中的信。
“王爺在京城,自然王爺先看!”
廖天齊說著把信給了鎮南王。
“不都一樣?”
鎮南王接了信,在院中石桌石椅前一坐,撕了蠟封,開始看信。
這一看,鎮南王胸口起伏的相當劇烈。
“啊呀!”
砰!
鎮南王一掌將五公分厚的石桌,給拍掉了一塊。
“欺人太甚!”
這一舉動,讓丁煒與廖天齊,都是一怔,紛紛猜測信上的內容。
鎮南王把信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