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從東西南北四座監軍府變成了五座監軍府,多了一座中監軍府,之後幾年也稱監軍總衙。
第一件事影響並不大,監軍府替皇帝監軍,誰都挑不出毛病。
而第二件大事的發生,卻讓整個大乾喧囂了起來。
齊國公姜徹,楚國公項嶽,在同一天下午病逝。
百姓自發在家門口掛上縞素,南衙十六衛前往兩個國公府弔唁的人成千上萬,讓兩座國公府附近的路堵的嚴嚴實實。
尚書令宰相戴溫急火攻心,人中被掐的紅腫。
中書省群龍無首,年輕的文官帶劍成群結隊的要去齊國公府,他們希望送老國公走完人生中的最後一程
但在路途中便被正堵在街上的十六衛將校們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最後還是十六衛的幾位大將軍出面制止單方面的鬥毆,不良帥行著軍禮,笑呵呵的把被揍得看不出人模樣的中書省官員送回家中。
門下省侍中右相竇平把自己關在屋內,說是要處理積壓的各地文書。
前秘書省秘書監魏羨,當今煙柳之地的詩詞大家魏子同,揮毫潑墨,又有佳篇出世。
兩個國公的“不幸”離世,讓長安城哭的人有,笑的人更多。
即便是蘇策猜到了,也還是恭恭敬敬的讓家裡李常代表自己送去一對輓聯。
東宮監國不力,太子趙載承頂在一副故作哭喪的表情進了皇宮,但是蘇策卻在回程的時候聽到了太子車攆裡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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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月中旬,七月的亂局並沒有落下帷幕。
今年南衙十六衛的府兵輪番提前了好幾個月,一大批府兵被調出長安,回到原籍,南衙十六衛多出來很多年輕的面孔。
至於太子十率,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當八月底,兩位國公的棺槨被安葬在趙鈺民的陵前後,七月動亂便塵埃落定。
楚國公府由嫡長子項城襲爵,這位新郡公封號安定郡公,而項城正是項瑁的父親。
項城年輕時跟著姜卜在西域戍邊,所以成婚的時間晚了點,導致項瑁在同輩排行老二,而楚國公府長孫是次子項康的兒子。
隨著兩位國公的離世,大乾六國公變成了五國公,齊國公的爵位被姜卜繼承。
這裡說的是繼承,而不是襲爵,原因是姜卜立下的功勳早就足夠封國公了,但為了避免一門兩國公,所以遲遲沒有給姜卜封爵。
至於說時間隔了很久,這功勳會不會打折,兵部的戰報還在,只是現在才送到了三省。
少了一個齊國公姜徹,多了一個齊國公姜卜。
少了一個楚國公項嶽,多了一個安定郡公項城。
無疑在這次七月動盪中,勳貴和將門都吃了大虧,但是也沒有讓其他人好過。
就是不知道去了邊軍的將門會不會吸取教訓,勳貴的地位是在戰場上打出來,不是靠著從龍之功取巧才有的。
讓將門去邊軍,無疑是一個機遇,徵北一戰中,半數爵位是將門獲得,這些將門勳貴用了兩年時間與之前的將門劃清了界限,被老牌勳貴接納。
因而,這次神武神策四軍改編加入邊軍,未嘗不是將門的一次機會。
一場七月動亂,讓蘇策徹底的看懂了長安城的複雜,但是要說獲益,蘇策能保住現在的就已經不易了。
不過,現在蘇策很想在長安城置辦一套府邸,因為蘇莊這幾天,來了兩位迷路,整日看啥都不順眼,整日騷擾蘇莊學堂的老不休。
李常南山買農莊的想法也被這兩個老不休干擾到了進度。
被鳩佔鵲巢的蘇策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去了,一回去,看到兩老頭,蘇策只覺得胸口悶,太陽穴直突突。
:()崛起烽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