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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殺戮是善事

始大步往前衝,有的人還拿著簡易製作的梯子。草原上沒有高樹,這些梯子都是用胳膊粗的短木拼接起來的。

蘇策沒有時間去觀察,手上的臂張弩一支箭一支箭的射出。

“百五十,俊俊,射!”

當蘇策手裡的臂張弩第三支重弩箭箭射出的時候,衝過來的胡人已經逼近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了。

顯然這些餓胡雖然是被驅逐出來的老弱,但是草原上的老弱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能活到現在的胡人,哪個壯年時沒有南下過?

蘇策上弩弦的時候,還在尋找發號施令的胡人,但是人影交錯,已然沒有機會去細找了,目標只能放在穿著皮甲的胡人身上。

這股胡人有兩成人穿著破舊的皮甲,這些是蘇策首要的目標。

李豐的呼喊沒有停下來。

“百步,周正,三郎,拉!”

“射!”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眨眼間,似有漫山遍野的餓胡便湧到了火堆處。

三層高臺的管燧卒毫不惜力的快速拉動弓弩,將一支支箭射破夜色。

靠近火光,蘇策有一瞬間的愣神,花白的鬚髮,佝僂乾瘦的骨架,衣不蔽體的獸皮,粗糙的石斧,石矛……

這是一群餓瘋的人!

“周正!發什麼愣呢?要是這些人攻進來,咱們誰都活不了!”

李豐的怒喝聲,驚醒愣神的蘇策,手指用力扣動懸刀,一支弩箭了結一個大聲呼喊的餓胡。

,!

大乾軍律,臨陣噤聲。

“啊……啊啊……”

但是高臺上的五個人除了李豐還能準確的喊出指令,其他人包括蘇策都是大腦一片空白。嘴裡大喊大叫,最終只能喊出一個“啊”字。

堡門是防守的重點,兩把稍弓不停的射擊堡門處。

“咚!”

“咚!”

……

沉悶的砸門聲讓周正和劉三郎的稍弓快速的彎曲,不停的扭曲。

兩把木梯搭在烽燧堡的女牆上,顯然木梯的長度是經過估算的。

李豐和趙俊俊把角弓丟到牆角,抄起長槍,狠狠地往木梯上的餓胡胸口捅。

投擲的石塊砸在鐵盔上,震的人耳鳴。

長槍被瀕死的餓胡抓住,能抽回的抽回來,抽不回來的只能狠狠往下一推,胡人連帶著身體上的長槍一塊掉落在地上。

石塊,土塊,木矛砸在身上,不管是皮甲還是鐵甲都難以穿透,但是力道經過厚厚的深衣傳遞到身上就像被砸了一拳,能承受,但是呲牙咧嘴不可避免。

趙俊俊臉上的面甲上佔著泥土,剛才一個土塊砸在面甲上,碎土渣眯了眼睛,只能照著記憶往下捅,涕泗橫流卻不敢閉眼。

夜色之下的烽燧堡在大地上顯得渺小,這裡沒有道義,只有一群餓瘋的人,和一幫不想死的人。

單方面的殺戮,持續了半個時辰,喊殺聲消失了。

一個穿著皮甲的胡人衝著北方坐在火堆旁,拽著已成屍體的同伴胳膊,放在火上烤。

沙啞的嗓子裡唱著蘇策聽不懂的歌謠,粗獷的歌聲裡藏著這個胡人一生的美好。

周正和劉三郎的胳膊已經拉不滿稍弓,配發的白羽箭已經用光了,兩人癱軟在女牆後面。

趙俊俊掀開面甲,李豐拿著水壺幫他沖刷著眼中的雜物,似乎清水可以幫著這個嚎啕大哭的兒郎洗去眼前的殺戮。

背靠著木排,蘇策忽然很想抽菸,從懷裡掏出來一根吃了一半的甘草,唇間的一絲甜味讓蘇策閉上了眼睛。

很快堡下的歌聲停下來了,蘇策睜眼轉身去看。

頭髮花白的胡人捧著同伴烤熟的胳膊,仰頭看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