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子共赴黃泉,引頸就戮的樣子,聖人的謀算空了。
真要是太子有什麼不測,聖人屠戮安北一脈上層,失了軍心,只需一人振臂一呼,整個大乾頃刻間便是分崩離析,恐怕到時候即便是太子不測,聖人也不敢動安北一脈分毫。
安北一脈剛烈,這是要逼宮聖人。
李常到了宮門口,翻身下馬摔倒在地,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的挫傷,從懷裡掏出一枚牡丹紋令牌,大聲喊道:“牡丹暗衛,求見聖人!”
宮門口的禁軍校尉,看清楚李常手中的令牌,臉色大變,牡丹內衛還可示人,牡丹暗衛見光便死。
能逼著一位牡丹暗衛主動暴露身份的情報,他一個小小禁軍校尉哪裡敢攔。
“大人,請隨某來!”禁軍校尉連忙讓人開啟宮門,禁軍校尉拉著李常便往宮內而去,一路上,李常高舉令牌,見到令牌的禁軍,紛紛讓路。
李常見到聖人時,腳上的鞋都跑掉了,右腳已經是血肉模糊。
“退下!”聖人揮退殿內侍從,看著狼狽的李常,只覺得心頭一驚。
等到李常將蘇策和老帥李思哲兩人的話重複了一遍,聖人只覺得頭暈目眩,安北一脈終究是亮出了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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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趙鈺民穩住心神,沒有失態,看著李常緩緩說道:“朕記得,你原名喚做趙鈺常吧,幾十年了,朕都快忘了你的名字,今日朕陪你吃頓飯,之後便回祖地吧。”
李常直起身子,眼眶紅潤的說道:“聖人政事要緊,某今日亮出了身份,怕是出不了長安城了,安北一脈的偵騎可不只是在北邊呀!某並無後輩,那些假子,留在蘇府,有些不合適,府上小姐,某看著長大的,粉嘟嘟的,讓人心裡喜歡,某想再看一眼!”
“罷了!罷了!”聖人背過身子,李常行了一禮,便昂首挺胸的走出宮殿。
出了宮,李常騎著馬慢騰騰的往蘇府趕去,繁華的長安城中多了些巡邏的南衙府兵,一路上李常碰到了很多熟人,有酒樓的掌櫃,街邊的小攤小販,洗衣的老婦……
長安真的好繁華呀!
好想阿孃做的饃饃,好想走在前面的澤袍。
路總要走完,夕陽如血,映的長安披上了紅妝。
李常終究是在太陽落山前回到了蘇府。
蘇府緊閉幾天的大門,正門大開,蘇策一身錦袍站在門內,看著李常回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常神色如常,笑著與蘇策打招呼:“阿郎等急了吧!”
“為何要回來?”蘇策眼眶有些紅潤。
李常哈哈一笑說道:“某初從戎,便在安北都護府,立功入了偵騎盾部,偵騎的手段不弱於牡丹衛,軍主之威嚴不可動搖,想來城外只聞其名不知其人的刀部,已經派出不下百騎等著某,還不如回府上,見見老爺夫人,少夫人與小姐,阿郎不必悲傷,若是有下輩子,再圓主僕之義。”
“入府吧!”蘇策讓開身子,李常笑著走入蘇府,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蘇策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劃過臉頰。
李常如同往常一般,向蘇父蘇母回稟家中小事,見過了王蘭後,陪著嘟嘟玩了一會兒騎大馬,然後說自己將要遠行,此行甚遠,歸來無期,蘇府擺上了宴席,蘇策一家人陪著李常吃了一頓晚飯。
這還是李常第一次在蘇府上桌吃飯,用完飯,蘇父蘇母回了院子,李常說要與蘇策商量生意上的事,王蘭抱著嘟嘟回房睡覺,嘟嘟想到很長時間以後沒有人給自己找狗狗玩了,哭鬧著不讓李常走,李常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破舊的護身符,掛在嘟嘟的脖子上,並且承諾,南山小莊中養了很多狗,嘟嘟以後不缺狗狗玩耍,嘟嘟這才跟著王蘭回房睡覺。
蘇策遞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