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說到底都是利益。
少了一座都督府,可不僅僅意味著少了幾十個官職,幾州之地,其背後所帶來的利益更多。
安定郡公項城任安北大都護,還有兩個上都護沒定下來,今天既是給蘇策定下戍邊的職位,也是安北一脈的分配勢力。
十二位軍頭,安定郡公項城需要戰功重塑國公府,其他三位郡公,八位縣公卻既不爭也不搶,爵為公,是有說法的,私者為侯,公者為公。
能上縣公爵位的人,除了要有驚世戰功還要有皇族信任,否則侯爵就是盡頭了。
其實蘇策的職位,老帥李思哲早已經和蘇策商議過了,按照蘇策的品秩可為上都護府副都護,亦或者獨領偏師。
安北大都護府,一府十城。
三關上都護府,一府三關。
北原上都護府,一府六城。
戍城為守捉使,戍關則為都尉。
兩者相比守捉使相對於都尉需要受到都護府節制,而都尉則相對獨立。
李思哲看到人來齊了,也不拖沓,開門見山的說道:“安定郡公,安北府現由你統帥,老夫不好倚老賣老,今日既是安北一脈一聚,定的卻是你安北府的事,今日便由你主持。”
安定郡公項城沒有客套,心中早已有了決斷,定北縣公李思哲雖然安居於長安,日後也不會領兵,但是老帥該有的尊敬他還是要做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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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帥李思哲回了長安,但是他的舊部可還是在安北府的,因此,安定郡公項城也不好折了老帥的臉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也容不得有私心,況且他少時可是在老帥帳下聽命的,這層關係可斷不了,也不能斷,能否重振國公府,沒有老帥李思哲的舉薦和支援安北大都護的位置他也坐不穩。
“咳咳,老帥客氣,那小子就越俎代庖了,蘇策身份特殊,是我安北一脈的軍主,這兩年做的不錯,多少安北澤袍受著恩,左武關都尉梁安年前出關與羅斯人衝突,處置不當,被吾撤職,如今在河東道練兵。
左武關現在由副將暫領,安北大都護府有幾位守捉使年紀偏大,也該退下來了,北原上都護府六個守捉使年紀尚可,正值壯年,北原,三關兩座上都護府新置,四個副都護也未定下,老帥您看您的意思?”
李思哲不置可否,轉頭看向蘇策。
蘇策凝眉沉思,在場的人也不開口指點蘇策,只是看著蘇策,蘇策說是軍主,但是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比他位高權重,給了蘇策選擇,但也沒有給,就看蘇策怎麼選了。
蘇策哪裡看不出來這又是一次選擇,這些老狐狸都是人精,絲毫不會放過敲打蘇策這位軍主的機會,就連老師李思哲也是如此。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守捉使靖安一城之地,如今三關都護府頂在北方狼煙山脈,三關不破,便只能練兵,首先排除,不做考慮。
那麼剩下選擇就剩下關塞都尉與上都府護副都護,獨領一軍還是位高權重,蘇策有些糾結。
不過想到之前老師李思哲的指點,上都護府副都護,看似位高權重,實則只是副手,勝在安穩。
蘇策心中有了決斷,便不再糾結。朗聲說道:“按理來說一個小小縣伯是沒有資格坐在主位上與各位說話的,即便是院中的各位將軍也都是身經百戰,現在看在軍主虛名上給了小子一份尊重,一聲軍主尊的是澤袍之義,蘇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如今三關在北,守捉城沒有戰事,勝在安穩,蘇策此次被貶戍邊,可不是找個地方過個安穩,上都護府副都護,協理軍府要事,要的是斫輪老手,蘇策年紀輕,恐出疏漏。
左威關之事蘇策雖然不曾聽聞,但是既然一位關塞都尉被貶去練兵,恐怕咱們是吃了虧的,蘇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