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土牆就是安北一脈的紅線,左武關一失,整個狼煙山脈就給九胡人騰出來一條通往南方的通道,更不用說野心勃勃的羅斯人。
因而在左武關遭遇“邊釁”的時候,北原和安北兩座都護府也沒有閒著,先是補足了三關都護府的十萬府兵員額。
之後安北都護府府的鐵騎也調去了北原都護府。
九胡人南下,隱藏在安北邊軍血液中的好戰因子也被點燃了。
巍峨的左武關不僅是在阻攔九胡人南下,更是在壓制安北一脈的好戰分子。
來到左武關的不僅有運輸傷藥的輜重隊,還有護送輜重隊的一千守捉郎。
輜重隊送來了傷藥,帶走了一千傷兵,傷重的坐在車上,傷勢輕的步行,至於擦破皮的只能留在關內。
而在三關都護府中只有一道正常的調令留檔,便於兵部查詢。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都護府就是兵部的將。
有支援左武關的人,自然也有不支援的人。
尹前裴就是不希望左武關撐下去,希望戰爭規模擴大的人尋找的外援。
左武關防務的重點雖然在蘇策的調整下有所改變,但是一份八成相近的左武關防衛圖還是被尹前裴送到阿拉格巴日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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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成羅斯商隊的尹前裴除了來送這份防衛圖,還給九胡人運來了很多羅斯人的二手盔甲武器,其中阿拉格巴日心心念唸的槓槓弩也在其中。
除了精準度稍遜於臂章弩外,羅斯人的槓桿弩在這兩年中也進行了改進,如今射程已經不遜於臂章弩了。
上千把槓桿弩被九胡人偽裝上了,再看完左武關防守圖後,對於失去士氣低落的室韋人,阿拉格巴日也有處置的辦法。
武裝起來的一千九胡弩手掩護三萬室韋人去拆左武關兩側的矮牆。
若是不拆矮牆,九胡人的兵力難以展開,就會想之前室韋人那樣,五萬人拿不下上千人防守的前哨。
六月過半,九胡人停滯不前,若是在拖時間,九胡人南下只會淪為空話。
“放心,戰後,馬匹生意由你主持。”阿拉格巴日給尹前裴許諾,心中卻很鄙夷不屑。
尹前裴臉上大喜過旺,但是心裡嗤笑阿拉格巴日的想當然。
這次“出賣”左武關,尹前裴並沒有絲毫羞恥感,商人是沒有民族國家邊界,尹家商通全國,在大乾國外也是有著自己的商隊,早在幾十年前,尹家就分出來很多偏支去往大乾境外,與當地貴族通婚。
就像三十多歲的尹前裴,他的母親就是羅斯王國的一位公爵庶女。
阿拉格巴日心裡有了打算,想到便開始實施。
三萬人的室韋人挑選出來一萬精銳,剩下兩萬人分為東西兩部,一萬精銳佯攻前哨,利用羅斯工匠加急製作的巨弩與破壞前哨上的防禦設施。
磚石結構的箭樓倒是無所謂“巨弩”打擊,只是木廊就不好說了。
羅斯工匠加急製作的巨弩,只能用粗製濫造來形容。
發射十幾次就有散架的傾向了,但作為戰場上的消耗品,有效果就成了。
因為害怕前哨箭樓中的床弩攻擊,羅斯工匠特地為巨弩“套”上了圓木製作的木殼。
幾千斤的圓木木殼在木輪的滾動下得以移動。
室韋精銳們推動著木殼移動到護城河北岸,裡面的巨弩開始射擊前哨木廊。
前哨校尉謝開崢在初面對這種無賴打法的時候,也是沒有辦法處置。
只能將木廊中的部下撤離到翁城中,只留箭樓中的守軍防禦。
等到敵軍越過護城河,翁城中的人在上城牆便是。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