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
燕婷尖聲驚叫,撲過去扶住嚴凌楓。
他擋了一下,踉蹌後退靠在宮牆之上,還在不停咳嗽。
“夏清和!”燕婷怒了,“楓哥哥為了早日迎你回來,一路快馬日夜兼程從邊關趕回,身上的舊傷還沒有癒合,你就是這樣對他的?”
有傷嗎?
夏清和心下一慟,剛想開口,一道柔細的嗓音響起。
“楓哥怎麼了?要叫太醫嗎?”
是夏雨綿。
她一步步走過來,臉上沒有了三年前的怯弱。
夏清和手指不自覺蜷緊。
“沒事。”嚴凌楓擺擺手,視線一直在夏清和身上,滿是眷戀和疼惜,連嘴角染上的血跡都顧不上擦掉。
這一幕刺得燕婷妒火中燒,心中不滿更盛。
“什麼叫沒事?難不成她害死你,才算有事?”
“楓哥哥,你去太醫院看看吧,我們正好也好姐姐說些貼己話。”
夏雨綿伸手想去拉夏清和的手,被後者後退躲開,手落在空氣中,很是尷尬。
“夏清和,你什麼意思?”
燕婷徹底怒了:“見到雨綿不行禮就算了,還是這樣的態度?”
“記著,是你搶了雨綿的身份,不是她欠你!”
“你十幾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時,她過著風餐露宿的漂泊生活。”
“但是她從來沒有怨過你,你倒是埋怨上了,憑什麼?”
振振有詞的申斥,引不起夏清和內心的絲毫波動。
直到嚴凌楓的聲音響起——
“公主沒錯,清和又錯在哪裡?”
夏清和心頭微顫,還是忍不住抬眼看過去。
他站在她身前,好似要為她擋下所有的風霜雨雪。
“當年她們被調換,清和也只是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懂什麼?”
“說到虧欠,是當年換孩子的人心思陰毒,和清和有什麼關係?”
一番話說下來,還是讓夏清和紅了眼。
眼前的人是她的愛人啊,是她愛了十幾年的人,是那個承諾要守護她一輩子的人。
可那些紙條……
夏清和的內心突然生疑,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為的就是要她放棄嚴凌楓?
紛亂的情緒讓她一直堅定的內心生出些許恍惚。
她垂首,打破了沉默。
“幾位貴人,長途跋涉,我需要梳洗後才能覲見太后和陛下,先告辭了。”
話罷,她跟著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嬤嬤離開。
嚴凌楓站在原處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心臟一陣撕裂的疼痛。
明明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孩,怎麼會受了那麼多傷,又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
“楓哥!”
燕婷注意到他黏在夏清和背影上的視線,眉頭擰緊:“你現在是雨綿的未婚夫,怎麼能當著她的面這麼關心別人?還是敵國的細作!”
嚴凌楓神色微沉。
他冷眼看過去,嗓音不似方才的溫和。
“公主自重,清和自幼在宮中長大,怎麼可能是細作?”
燕婷被心上人訓斥的臉色青紅交錯,一時間口不擇言。
“你別忘了,當初那張佈防圖,是你親手從她臥房拿出的!第一個指認她身份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
嚴凌楓齒縫間擠出這句話。
他當然看得出,夏清和是怨恨他的。
她連馬車都不肯坐,還一口一個喊他‘少將軍’。
可是她之前明明嬌嬌軟軟地總往他身前湊,嘴裡都是‘最喜歡楓哥哥’。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