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些!”
胡漢三緊緊盯著丁柳柳,眼神中透著幾分不耐與威嚴。
丁柳柳身子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眼中滿是惶恐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
她怯生生的說著:“大人,便算是……奴家殺的伯武吧。”
此語一出,仿若平地裡炸響一聲驚雷,眾人皆驚。
剎那間,整個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呆立當場,難以置信地望向丁柳柳。
胡漢三率先回過神來。
他眉頭緊鎖,目光如炬般緊盯著丁柳柳,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許破綻。
那眼神彷彿能穿透她的靈魂,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平靜:“你可知,這認罪之後,便是殺頭之罪,絕無轉圜餘地?”
丁柳柳猛地抬起頭來,眼眶中盈滿淚水,欲言又止。
與此同時,幾個分散在劉老能家各處角落進行仔細搜查的衙役們,逐一返回。
在胡漢三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只見胡漢三神色愈發凝重。
“全部押回去!”
胡漢三大手一揮,果斷下令。
劉老能一大家子人瞬間被衙役們團團圍住,押解著往鎮上行去。
“大人啊,人不是我們殺的,是她殺的,你們抓她啊!抓我們幹什麼!”
大田氏瘋狂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衙役的束縛,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胡漢三臉色鐵青,鼻腔中重重地噴出一聲冷哼。
“哼!這案子的實情究竟如何,豈會由著你在此肆意胡言、顛倒黑白。”
說罷,他側過臉,目光如冷箭般射向大田氏,眼神裡滿是不屑與輕蔑,彷彿在看一隻上躥下跳的小丑。
“這屍體呢?”
李二狗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指剛抬進來劉伯武的屍體,湊近身旁的同僚,壓低聲音詢問道。
“這還用問?自然是一併抬回去。”
“唉,真是晦氣,一個沒了氣的死人,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這趟差使可真是累煞人了。”
那同僚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地瞅了一眼平躺在院中的小田氏。
大田氏被衙役押解著經過劉知農他們三人身邊時,突然像發了瘋似的伸出手指,指著他們。
她惡狠狠地扯著嗓子大叫嚷起來:“大人,他,他們是我的二兒子一家,要抓就把他們也一塊抓走!”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劉知農的臉色瞬間變得像吞了蒼蠅般難看。
牛枝花則氣得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握拳泛白。
若不是被身旁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怕是要衝上前去暴打一頓前婆婆。
“哦?”
胡漢三挑起一邊的眉毛,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慢悠悠地將目光投向劉耕書三人。
“回稟胡隊頭,家父已然過繼出去整整四年了,與劉老能一家在宗族禮法和戶籍上早已毫無瓜葛。”
劉耕書見狀,不慌不忙地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恭敬地抱拳作揖說道。
“大人,確有此事。”
劉大同也跟著站了出來。
他神色誠懇地補充道,“知農他們一家多年前便過繼到了我的名下,戶籍上明明白白寫著是我的後人,這在村裡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是呀,這早都過繼出去了,住都不在一起住了,哪裡算是一家人?”
周圍的人也開始幫著劉知農他們說話。
李二狗一聽大田氏的話,先是一愣,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小跑著湊到自家隊長跟前。
他胡漢三耳邊輕聲嘀咕著:“胡隊頭,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