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說說你的主意是什麼?”
唐景隆問道。
“其實很簡單!”
秦炎呵呵笑道:“世人皆知,大炎天心城有兩害,一個就是區區不才在下,另一個嘛,就是慶國公家的三公子,杜子騰杜兄,若是這一次,杜兄和我一起領兵,我倆合不來,一路之上,相互掣肘,一定會讓渤海國之人看上一場精彩無比的大戲,等到他們看得入迷的時候,正是我大炎天兵降臨的時候,到時候,我大炎天軍一定能夠所向披靡,橫掃渤海國!”
秦炎大聲說道。
聽到這裡,杜誠的臉已經完全黑了。
秦炎現在很不對勁,之前肯定是在藏拙,這個時候他怎麼敢讓杜子騰跟他一起出徵,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你的意思是,讓杜子騰和你一起領兵!”
唐景隆驚訝道。
“是的,陛下,世人皆知我和杜子騰不合,我們倆一起領兵,鬧矛盾才是正常的嘛,這不是正好麻痺渤海國之人嗎?陛下,您相信我,到時候,我們倆本色出演,絕對比演戲還精彩!”
秦炎笑道。
“你這小子!”
唐景隆啞然失笑:“既然如此……”
“陛下不可!”
杜誠見唐景隆一副即將答應的樣子,頓時大吃一驚。
“杜愛卿,有何不可?”
唐景隆臉色一沉。
“小兒頑劣,難堪大任啊!”
杜誠急忙說道。
他怎麼敢讓杜子騰跟秦炎出征,這簡直就是在去送死。
他能肯定,只要杜子騰這一次跟著軍隊出征,一定回不來。
“咦,慶國公這話可就不對了!”
秦炎冷聲說道:“我和杜兄一樣是這天心城的禍害,一樣頑劣不堪,怎麼我就堪當大任,成了可以領軍出征,迷惑敵人的誘餌,而令郎就不行?莫非,慶國公舉薦我出征,是有什麼別的心思在裡面?”
“胡說八道,自然沒有!”
杜誠急忙說道。
“那就是慶國公不願意為國分憂,為陛下解難了!這可不像我們忠心耿耿的慶國公會做出來的事情啊!還是說慶國公只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
秦炎沉聲問道。
“陛下明鑑,老臣確實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
杜誠急忙說道。
“我秦家就剩我一根獨苗了,都捨得上戰場走一遭,慶國公家三子一女,卻捨不得送上戰場一個兒子,送別人家兒子上戰場的時候,滿口禮義廉恥,國之大義,輪到自家了,卻在這裡做兒女態,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在下佩服!”
秦炎拱拱手。
“你……”
杜誠的臉色難看得要死,雙目噴火的盯著秦炎。
“也罷,陛下,既然慶國公的忠君愛國只是嘴上說說,捨不得兒子,不願意替陛下分憂,那這件事微臣一個人也做的,就請陛下下旨,允微臣出征!”
秦炎大聲說道。
……
滿朝文武看著慷慨激昂的秦炎,在看著滿臉鐵青的杜誠,臉上的表情都很古怪。
杜誠舉薦秦炎,一定是沒安好心,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是誰也沒想到,到最後會是這麼個結局。
秦炎成了大炎最慷慨激昂,奔赴國難的正義青年。
而杜誠,這徹底成了跳樑小醜。
這算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嗎?
慶國公一把年紀了,被人在朝堂上抓住痛腳,落井下石,被懟得說不出話來,真是老臉丟盡了。
最關鍵的是,懟他的這人,和他兒子一般年紀。
“陛下明鑑,臣並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