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監控裡三人畫面列印件,這態度讓我的感受不太好。之後,我再也沒有讓阿兮去咖啡店,黃瑛有時候休息日會去看望阿兮,給她帶甜美的蛋糕,兩人相談甚歡,我也就暫時安心了。
四毛下班在道館做陪練,遠遠隔著玻璃看見我來找他,便快步走了出來:“你這小子,好久不來道館,今天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四毛,能幫我找個人嘛,其實是找三個混混,他們欺負了我妹妹!”
“師弟,出了什麼事情?”
“阿兮在咖啡店,被混混用滾燙的咖啡潑了臉,你幫我查查是誰潑的?”
“就是這三個人!”我把監控拍下拍攝的截圖列印件遞給了四毛。
四毛接過照片後端詳了一番,勸慰著我:“好的,師弟放心,人好找,但是找到之後怎麼辦?”
“找到了告訴我便可,我之前已經去派出所報案了,他們說傷勢太輕,還不能立案。正常當民事糾紛處理吧,已經兩週了,派出所還是說找不到這幾個人,所以我才想到你這個百事通。”
“哈哈,不敢當,師弟,說句不中聽的,派出所壓根就沒找!”
“我也這麼看,估計覺得我妹妹傷勢無大礙,不上心是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小師弟唉,這得多嚴重才能立案啊,我看根本問題就是他們覺得傷勢太輕了,警察都懶得管。你平時忙,這事兒你甭管了,交給我得嘞!”
四毛最終查沒查到我並不知道,但是兩天後,三個混混手臂都被打斷了。直到倪大海警官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他們警員守株真能待兔的事兒。
“陳墨,之前不好意思,這案子多,小貓小狗的案件,難免會被疏忽。但是打斷他們手的這事兒,你給倪叔透個底,與你有關嗎?”
“倪叔,您今天來是調查我,還是讓我給你分析一下案情?那手臂是如何斷的?”
“說笑了,怎麼能說是調查,現在法治社會,有啥困難找我,但是我也得警告你們,可不能亂來!”
“說得好啊,法治社會,三個混混先欺負人,警察找了許久找不著,現在混混被打了。主動去報案了,我道成了你的嫌疑人,真是滑稽,看來真的沒錯,立案的標準真的是傷勢得重,而非正邪。”
倪警官問我阿兮的傷勢,我給他看了阿兮的醫治記錄。
“倪叔,您看看,上次我去報案,就是想依靠法律解決問題,討個公道。但是警員說這種傷太輕了,不能立案!”
說完,我便領著倪大海警官去了咖啡店裡,調取了監控給他看,他目不轉睛地看完了整個事發經過的錄影。
“阿兮受到的傷害您看到了,我們沒有還手,只是嚇退了他們!我也去派出所報案了,夠不上立案,行,我認了!而他們怎麼受的傷,與我們無關,您是警察,凡事需要講證據,我的證據提供了,您的證據呢?所以,過來詢問,我可以理解,警察兩週都找不到的人,我們普通老百姓又如何能輕易找得到。還是等抓到了兇手,再警告我,懷疑我,那也不遲!”
倪警官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那眉頭緊緊地皺著,嘴唇雖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要辯解些什麼,可最終卻發現自己竟似百口莫辯,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嗓子眼兒說不出口。心裡只在想著,陳墨,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便抬腳徑直朝著咖啡店外走去。隨著我騎上摩托後疾馳而去,身後的喧囂漸漸遠去,只留下倪大海依舊獨自佇立在原地。他就像一尊雕塑一般,整個人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情境之中,只有那落寞的身影,在咖啡店裡顯得格外突兀。
身處這樣的世道之中,人們漸漸明白,所謂絕對的公平和正義,不過是一種理想化的幻影罷了,它們很難完完全全地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