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又或許是曾掌櫃在業內廣泛的人脈與威望,童蕾的拜訪過程出乎意料地順利。 而童蕾自身對古幣深入透徹的研究,更是為她贏得了尊重與關注。在天寶樓時,她就憑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和豐富的知識積累聲名遠揚。此刻,站在林昌的這些收藏名家面前,她侃侃而談,從古幣的歷史淵源到鑄造工藝,從不同朝代的風格特點到珍稀幣種的鑑別要點,無一不精,無一不透。 這些林昌本地的名家們,原本聽聞是個年輕人前來拜訪,或許還心存些許疑慮和輕視。然而,當他們親眼見到童蕾,發現這久聞大名的古幣行家竟是一個剛剛踏入大學的女娃子時,不禁大為驚訝。那眼中的帶著欽佩與讚賞,不住地對童蕾點頭稱讚,有的甚至熱情地邀請她入內詳談,拿出稀世藏品讓她點評一二。童蕾此行不僅代表了齊品齋取得了收藏大家的信任,也和他們交上了朋友。
四毛這忙了一整天,累壞了,顯然有些抱怨。
“我說,師弟,你家小娘子這差遣了我一天多了,這晚上是不是得請我吃頓涮羊肉啊?”四毛對我說道。
“這事兒,你和我說沒用,我們三人,小蕾是領導,你得問她!”
童蕾似乎還在想著什麼事,在本子上做著記錄,聽見我們討論的話題,不耐煩說道:“好好好!就知道吃吃吃吃,晚上就帶你們去涮羊肉!”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我們拖著一身疲憊來到一家火鍋店。店內熱氣騰騰,瀰漫著濃郁的火鍋香氣,食客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熱鬧的景象。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坐下,正準備好好放鬆一下,舒緩這一天的勞累。
然而,沒過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我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夥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火鍋店走來。他們的穿著打扮風格與本地人格格不入,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氣息。 童蕾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輕聲對我和四毛說道:“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善,大家都小心點,多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十分嚴肅,讓我和四毛也瞬間繃緊了神經。
那夥人走進火鍋店後,大搖大擺地四處張望,最後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幾張桌子坐下。他們大聲地吆喝著服務員,點了滿滿一桌菜,期間還時不時地用一種帶著河澗口音的話語交談著,那聲音在火鍋店內迴盪,顯得格外刺耳。我偷偷地觀察著他們,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不知道這夥不速之客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不好,我瞅了瞅,發現有熟人:“四毛,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叫做孬孩兒,是虎爺的手下!”
四毛看著我,冷冷說道:“管他是誰,我怕個甚!”
童蕾也認出了孬孩兒,她似乎有點緊張,這時候,可能孬孩兒也看見了我,便拿著一瓶啤酒走到我們這桌來。
他冷笑道:“天涯何處不相逢啊,老朋友!”
我抬頭望了望他:“哦,有點印象,你好像就是那個誰誰誰來著!”
孬孩兒揉了揉眼睛:“我是跟虎爺的,你們常來河澗,你們都是豹爺的人,也算上老相識了!”
“姑且也算也算,不知道如何稱呼?”我笑著說道。
只見他的手下插了一句:“這位是虎爺的左膀右臂,孬孩兒!”
孬孩回頭就給了手下一巴掌:“這名字也是你叫的?!”
他聳了聳肩:“我姓馬!認識一下吧!”
我拱了拱手:“行!馬爺,記下了!”
孬孩兒望向了童蕾:“這小女娃子,也很面熟,河澗也沒少見吧?來,咱們走一個?”
童蕾用手遮住半張臉:“我不會喝酒,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
孬孩兒把啤酒瓶重重懟到了桌上:“幾位是不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