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章 小問題

卻是實實在在的經歷過了。這學院長久以來,便存在此類狀況,也不僅僅只在美術系,在那個時期,難以徹底解決,只是個別學生此番玩鬧得有些過分,偷拿零食、泡麵、早餐、筆、紙、顏料等等。說起來,這事兒看似不大,可在當時,多數學生家境並不寬裕,他們的物品一旦丟失,便得重新購置,購置就得花錢,而他們本就有限的零用錢,一旦花費在這上頭,便會波及到自己的其它支出。說白了,一句話,窮則思變,但畢竟是大學生,做什麼事得有分寸。

那時候,我被迫得成長,因為我已然開始面對的不是同學,更像是社會,純真早已不在,然而那種真正的友誼才顯得難能可貴。總之在這個系,有一種怪圈,窮彷彿就是一種病態,是被人瞧不起的,但是像奎木狼那種帶著筆記本在大課堂戴著耳機打《紅色警戒》也是一種赤裸裸的炫富,是不會被大眾原諒的。

在大一的時光裡,負責教授我們色彩課程的童老師,乃是一位年近古稀的長者。他生就一張國字臉,頭髮與鬍鬚皆已變得雪白,那絲絲縷縷的銀白之中,彷彿蘊藏著無盡的藝術智慧與人生閱歷,只需靜靜站在那裡,便自有一種令人敬重的學者風範散發開來。他時常觀察我作畫,有一次突然問我:“我看你用色很準,但是為什麼色彩課,大家都畫水粉,而你在畫水彩?”

“童老師,水彩也是色彩的一種表達方式!”我雖然這樣回答,其實是因為蹭顏料的事情屢見不鮮,我又不是那種會帶著顏料盒去廁所的人。用水彩的好處是,顏料不同,他們用不了,水彩畫紙也是特殊的,這樣就不會有人動你的材料了,省去了很多是非。

“我有一種水彩顏料,法國的,像顆藥丸,幾滴水下去,瞬間化開,你想不想試試?”童老師神秘地說。

我忙點了點頭,放學後,我滿心期待,坐上了童老師的“挎子”,迫不及待地想去體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