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晴朗,葉教授和葉穎突然約我一起去釣魚。我想著平日裡學習、生活忙忙碌碌的,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放鬆放鬆也好,便欣然答應了。
我們來到了一處特別清幽的地方,周圍是大片大片的蘆葦蕩,那蘆葦長得又高又密,風一吹,便沙沙作響。我們順著小道,一直走到蘆葦深處,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擺好釣魚的工具,準備開始享受這悠閒的時光,對於他們來說是享受,對我來說,釣魚本就不是我擅長的,純作陪而已。
我坐在那兒,手裡握著魚竿,眼睛盯著水面上的浮漂,可那暖烘烘的陽光就這麼撒在我身上,曬得我渾身緩和和的,整個人也漸漸地變得懶洋洋起來。那種愜意又放鬆的感覺呀,讓我彷彿忘掉了所有的煩惱和疲憊,就想這麼一直靜靜地坐著,沉浸在這一片寧靜之中,魚兒不上鉤,只是這樣曬曬太陽,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都覺得無比美好。
“我聽說了黃瑛住院的事情,你是不是喜歡黃瑛啊?” 葉穎突然這麼問道,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絲好奇,又似乎夾雜著些別的複雜情緒,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微微一愣,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嗎?那都已經是過去了呀,現在那些都只是留在記憶裡的事兒了。”
葉穎聽了我的話,沉默了片刻,又接著問道:“你真的不考慮去米蘭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好像帶著一種期待,希望我能給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似的。
我不禁笑了起來,打趣著回道:“你在開玩笑吧,你去那兒有母親照顧你,我去算個啥呀,咱倆又算什麼呢。再說了,我可不想以後天天就吃那披薩餅啊,感覺就是一盤菜扣在了一張饢上面……我還是更喜歡咱這兒的飯菜呢。”
葉穎聽了我的話,便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捨,忍不住又開口說道:“葉穎,你就不能留下來嗎?或者說,你再考慮一下唄,非得去那麼遠的地方嗎?”
葉穎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理解,輕聲說道:“陳墨,我理解你這是在挽留我。”
我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你還沒走呢,我有時候都覺得你已經離開了。人還沒走,我就開始想念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真的挺不好受。”
葉穎聽了我的話,眼眶微微泛紅,她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我脖子上戴著的吊墜,說道:“儲存好我給你的三青鳥。”
我看著她,便從脖子裡取出那個吊墜,拿在手裡仔細地看了看,那吊墜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我向葉穎鄭重地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儲存它!”
那一刻,我心裡滿是無奈和惆悵,有一種煎熬就是,你知道即將會別離,但是不知道別離的日期,你想做些什麼,又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滋味,真的太折磨人了。
沒過多久,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阿瑛的父親黃浩竟然被教育了一番後釋放了。當我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心裡異常氣憤,頭一回覺得這法律就像兒戲,根本保護不了像阿瑛這樣的弱者。我思來想去,腎上腺素飆升,心裡那股子衝動勁兒就上來了,當下就決定要前去阿瑛家裡,好好給這個黃浩一點教訓。
當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阿瑛家,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屋裡根本就沒人。原來這黃浩竟然跑去醫院了,估計是想著裝裝樣子,去看看阿瑛,裝作自己還有點做父親的樣子吧。可阿瑛心裡對他滿是怨恨,根本就不想見到他,護士們連病房的門都沒讓他進,黃浩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在醫院走廊上徘徊了一會兒。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倒是躲過了我這一劫,可卻沒躲過景川啊。景川當時正去醫院看望阿瑛,護士們這麼一議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