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夜微微皺眉,她那精緻冰冷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疑惑與擔憂,顯然並不相信憶霖的話。
她那戴著眼罩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憶霖的眼睛,彷彿能透過眼罩洞悉他內心的秘密,語氣堅定地說道:“別瞞著了,有什麼事說出來或許會好一些。我能感覺到,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簡單。”
憶霖聽到她的話,身子微微一顫,卻還是避開她那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將視線投向遠方的天際,緩緩說道:“真的沒什麼,只是剛剛休息時做了個噩夢而已。
不過是些往事的景象,不值得一提。”
這時沈妙也湊了過來,她那臉蛋上滿是關切的神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臉關切地對憶霖說道:“憶霖噩夢而已,別太放在心上啦,姑奶奶我也做過噩夢,有時候嚇得半夜驚醒,可第二天也就忘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夢和現實都是假的,你說對吧憶霖。”
聽到這話,憶霖嘴角勉強笑了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苦澀,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的。”
“你們去休息吧,我來駕駛馬車,寧紅夜也去吧,吃晚飯的時候我會來叫你們。”憶霖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看起來十分牽強,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尚未消散的陰霾,對著沈妙和寧紅夜說著。
寧紅夜見憶霖這樣,心中雖有擔憂但也沒有辦法,她輕輕嘆了口氣,便伸手拉著一旁還在關切憶霖、想要繼續追問的沈妙一起進馬車裡面了。
剛進馬車,沈妙就著急地率先開口:“哎呀,紅夜姐你把我拉進來幹嘛?你沒看到憶霖那種魂不守舍的狀態嗎?說不定多問問他就願意說了。”沈妙的臉上滿是焦急與不解,兩隻手還在空中比劃著。
“你都能看出來,我當然也看出來了,可憶霖不說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強迫他吧。”寧紅夜不緊不慢的說道,她的語氣平靜,但眼罩下的眼睛中也透露出一絲無奈。
沈妙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馬車裡的墊子上,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眉頭緊皺,小嘴撅起,嘟囔著:“那也不能就這麼不管呀,憶霖這樣子看得我心裡怪難受的。”
沈妙的眼神中透露出擔憂與焦急,來回地看著馬車的各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著能讓憶霖開心起來的辦法。
寧紅夜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到窗邊,伸手撩起簾子,微微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外面駕車的憶霖。
只見憶霖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身體微微僵硬,雙手機械地握著韁繩,與平日的模樣大相徑庭。
寧紅夜收回目光,放下簾子,說道:“給他一些時間吧,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又顯得十分沉穩,眼神中也有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沈妙聽了寧紅夜的話,皺著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反而更深了。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那好吧,希望憶霖能快點好起來。對了紅夜姐,你說憶霖到底做了個什麼樣的噩夢呀?”
她抬頭望向寧紅夜,眼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似乎想要從寧紅夜那裡得到答案,以解開心中的謎團。
寧紅夜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略顯凝重地說道:“不清楚,但他剛剛說過是些往事,想必是他經歷過的事吧。
你想想,若不是極其深刻且慘痛的經歷,又怎麼能讓他如此失態?想必不是一般的夢。”
她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彷彿在努力思索著其中的緣由。
沈妙咬了咬嘴唇,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是和他之前所在的門派有關?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猜測。
寧紅夜微微頷首,沉思了一下,沉吟道:“不無可能,只是他從未與我們詳細提起過那段過往。每次一觸及相關話題,他總是避而不談或者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