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耳朵豎得直直的,試圖捕捉更多的資訊。
然而,那聲音卻不再響起,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憶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神經緊繃著,出於警惕沒有貿然出去。
他深知在這種不明狀況的情形下,衝動行事可能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
憶霖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或者隱藏的機關。
而這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猶如一道驚雷在這寂靜的空間中炸開。
就聽那聲音變換成了澄真師姐和似衝師叔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怨和怨恨,
“小霖,你為什麼不救澄真,明明你可以帶澄真和師叔我的屍首走的,你為什麼要逞強,你為什麼不信全性那傢伙。”
這些飽含著指責和不甘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憶霖的內心。
而這聲音傳到憶霖耳中,他卻只覺得十分鄙夷。
憶霖太瞭解澄真師姐和似衝師叔是什麼樣的人了,他深知澄真師姐和似衝師叔的秉性和為人,憶霖並不認為他們會相信全效能讓自己帶著師兄和師叔的屍首回去。
那全性之人行事向來無規無矩,又談何誠信可言,澄真師兄又豈會如此天真?
憶霖眉頭緊鎖,心中愈發覺得這地方有古怪。
先是那莫名其妙、真實得令人心驚的夢,再到自己醒來後,聽到的這一連串奇怪的聲音,這一切都透露著不同尋常的詭異。
這個世界的人不會修煉炁,所以他們自然沒有針對炁的手段。
相對而言,自己的手段固然厲害,可他們要是給自己下些這個世界獨有的藥,自己也許也無法抵抗。
畢竟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裡的藥物和毒物可能有著自己從未了解過的特性和作用原理。
憶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應該是被下了什麼東西,只是自己目前還毫無頭緒,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要是單純的肉搏,或許還好說。
自己到了二重有些日子了,除了內臟不能修復以外,其他的應該都沒問題。
可如今這狀況,顯然並非單純的武力能夠解決。
他仔細回想著從昏迷到醒來後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是昏迷醒來後聞到的那股奇異的香味?
亦或是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時候,被人透過某種特殊的方式下了藥?
可無論怎麼想,都無法確定真正的源頭。
這種未知的環境讓憶霖的心情愈發沉重。
他緩緩地在房間裡踱步,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每一個角落。
那神秘的聲音彷彿在暗處窺視著他,等待著他露出破綻。
憶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決定以靜制動,先不被對方的話語和聲音所幹擾,看看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再伺機尋找突破的機會。
於是憶霖便放棄了出門的打算,而選擇重新躺回床上,而一旁的沈和見憶霖放棄了踹門的打算,也是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
“憶霖公子,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您要是出事我該怎麼跟閣主交代呀!
閣主可是吩咐了要把憶霖公子帶回去見他的。”
而時間就在這般緊張而又壓抑的氛圍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天色就漸漸黑了下來。
憶霖側身透過那狹小的視窗看著外面,目光深邃而悠遠,似是在想著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疑惑,時而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