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那雨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陰沉的天空中傾瀉而下。
在這淅淅瀝瀝、逐漸變得狂暴的大雨中,憶霖抱著寧紅夜,步伐堅定而急促地在幽深的山谷中不斷地穿梭。
憶霖迅速調動起體內的炁,那磅礴的炁流從他的周身湧出,逐漸匯聚成一層透明而堅韌的屏障,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其中。
這層由炁所形成的屏障,宛如一個無形的保護罩,有效地阻擋了雨水的侵襲。
雨水撞擊在這層炁罩上,化作無數細碎的水珠向四周飛濺,使得憶霖在這傾盆大雨的無情侵蝕下,沒有被淋得太過狼狽。
不過憶霖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緊皺著眉頭,一邊急匆匆地趕路,一邊絞盡腦汁地思索著。
可任憑他左思右想,那關鍵的一點卻如同隱匿在迷霧之中,怎麼也抓不住頭緒,就是想不出來。
憶霖的心中愈發煩躁,但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寧紅夜,他知道此刻不是糾結於此的時候。
最終,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決定先把眼前的困境解決再說。
憶安:“so?”
許久之後,經過漫長而艱難的跋涉,二人終於來到了一個隱藏在山谷深處的山洞。
憶霖小心翼翼地把昏迷不醒的寧紅夜輕輕放在一旁乾燥的地面上,讓她能夠儘可能舒適地躺著。
這時,他像是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了腦海,終於想了起來,就見憶霖雙手抱頭,臉上露出懊悔和無奈的神情,有些無語地說道:
“不是,我的貂呢?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隨後,憶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渾身溼透昏迷不醒的寧紅夜身上,眼神中滿是擔憂和糾結,正在心裡急速地思索著該怎麼辦才好。
看著外面的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猶如天河決堤,憶霖望著那如瀑的雨幕,重重地嘆了口氣,心中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還是決定遵循就近原則,先把精力放在照顧一旁的寧紅夜身上。
憶霖的視線再次回到渾身溼透的寧紅夜身上,她的身上的婚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憶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對著寧紅夜輕聲說道:“得罪了。”
憶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緊張的心情,然後緩緩地開始動手解開寧紅夜溼透的衣物。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輕柔至極,彷彿在對待一件極其易碎的珍寶。
當他把寧紅夜的外衣輕輕褪去,接著把寧紅夜的眼罩也輕輕揭去,而用自己那件還算乾燥的衣服極其輕柔地為她擦拭著身體時,他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擦拭完後,憶霖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寧紅夜的身上,憶霖看著寧紅夜的模樣。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努力讓自己的心思專注於照顧寧紅夜,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其他雜亂的念頭。
弄好這一切後,憶霖從山洞周圍撿來不怎麼溼潤的樹枝和乾草,費了一番功夫升起了一堆火。
跳躍的火焰散發著溫暖的光芒,讓溫暖的火光圍繞著他們,驅散了些許潮溼和寒冷。
做好這些,憶霖感覺自己的身心都無比煩躁。
憶霖倚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思緒從剛才的緊張和慌亂中冷靜下來。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態。
而此時,在另一處的憶安見憶霖遲遲不回來。
隨後,它敏銳地感覺到了憶霖的炁,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憶霖所在的位置走去。
而此時的憶霖,安靜地坐在篝火旁,閉著眼睛,眉頭微皺,似在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