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子楓依舊如常,將雜務一一料理完畢。日落西山之時,他正欲返回那簡陋居所,忽有一群同門師兄弟,熱情洋溢,邀他共赴酒樓小酌。
“子楓師兄,整日勞碌,也該適時放鬆一番。今夜,何不隨我等前往酒樓,共飲幾盞?”一位同門笑逐顏開,誠摯相邀。
林子楓雖慣於獨處,然見眾人情意拳拳,終是難以推辭,便隨他們一同前往。
酒樓之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眾人圍坐一桌,桌上佳餚琳琅滿目,其中一盤白切雞,更是引人矚目,香氣撲鼻。
茶水與美酒相繼斟滿,氣氛愈發熱烈,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酒至半酣,佳餚已品數道,蔡軒忽覺內急,便起身欲往方便。不料,剛轉身便與一魁梧大漢撞個滿懷。
那大漢似已酒意上頭,酒氣熏天,直衝蔡軒面門,令其不適。
大漢聲如洪鐘,怒斥蔡軒:“你這廝,莫非眼盲不成?竟敢撞我!”言罷,用力推搡,蔡軒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蔡軒心中雖有怒火,卻仍強壓心頭,賠笑道:“抱歉,大哥,在下實非有意。”
賈崇路面色鐵青,豈會輕易接受這等道歉,他怒吼道:“一句輕飄飄的道歉,便能了事?你撞傷了我,理應賠償醫藥費。若無銀兩,便跪下給爺爺賠罪!”
蔡軒聞言,怒火中燒,反駁道:“賠償醫藥費?憑何要我賠你銀兩?簡直是痴人說夢,滾開!”
賈崇路一聽,更是怒不可遏,喝道:“你竟敢讓賈某滾?簡直是嫌命長!”
言罷,賈崇路不再給蔡軒分說之機,揮拳便打。
蔡軒被他一拳打飛,重重砸在林子楓等人的飯桌之上,只聽“咔嚓”一聲,桌子瞬間四分五裂,飯菜碗碟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蔡軒!”“師兄!”
見蔡軒遭襲,與他同桌的幾個外門弟子,頓時怒從心生,紛紛起身,欲要對付賈崇路。
然而,賈崇路實力已達四品之境,遠非這些歸元門外門弟子所能比擬,他們不過三品修為罷了。
面對眾弟子的圍攻,賈崇路猶如猛虎下山,身手矯健,不過片刻,便將他們一一掀翻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啊!”“哎呀!”慘叫聲連連響起,不絕於耳。
賈崇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笑:“就憑你們這等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與賈某動手?真是笑話,實在是太廢物了。”
與賈崇路同桌的手下亦隨之附和:“對對對,看他們那身行頭,雖像是出自名門大派歸元門,可這實力嘛,真是不敢恭維。先前還聽聞歸元門如何了得,沒想到他們弟子竟是如此不中用。”
賈崇路剛欲抬腳,欲要羞辱蔡軒一番,卻見一道迅猛拳影,瞬間直奔他面門而來。
賈崇路倉促應戰,急忙伸出臂膀阻擋。
然,那拳勁之猛,衝擊之下,他下盤瞬間失衡。
整個人被拳力猛然推搡,猶如狂風掃落葉,瞬間倒飛而出,撞碎了自己的飯桌,餐具與食物在撞擊中四濺開來,一片狼藉。
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賈崇路一行人皆是一愣。
林子楓見同門師兄弟被賈崇路打倒在地,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出手便是一頓教訓。
賈崇路穩住身形,怒目圓睜,吼道:“呔!你是何人?竟敢對大爺我動手?”
林子楓面色冷峻,沉聲回應:“在下林子楓。我不解爾等為何在此酗酒滋事,傷害我同門師兄弟。若爾等不賠禮道歉,此事定難善了。”
他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賈崇路及其同夥,氣勢逼人。
賈崇路聞言,猛然站起,心中驚濤駭浪翻湧。原以為歸元門外門弟子皆是可隨意拿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