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頗為無奈,有些厭煩的看著臺上之人。
像下面喊道:“可有人要上臺的?”
等了片刻也沒有一人上去,臺上壯漢變得有些焦躁。
大咧咧道:“俺乃沒面目焦挺,中山府人士。祖傳的相撲絕技,怎麼你們齊州城沒一個好漢敢與俺過過招嗎?”
如此說話立刻引來了臺下觀眾的對罵,但就是沒人上臺。
這時沈潮旁邊桌之人和同伴說道:“這廝我也有所耳聞,每次和人比試從不給留顏面,出手還狠辣不懂收斂。因此沒人願意和其比試,也沒人願意接納,就得了個沒面目的綽號。”
沈潮嘴角上翹,心道原來是這個傢伙。
看向正在喝酒的武松,笑問:“二郎可喝的盡興了?”
武松愣了愣,他在外保護沈潮時從不多飲。
“官人可是有事安排?”
“你抱上一罈酒,去揍那傢伙一頓怎麼樣?”
“哈哈哈哈,官人既有興致,武松便去耍耍,正好許久沒活動筋骨了。”
“嗯,別打傷了就好,我想收了此人。”
“官人放心。”
說罷,武松便拿起酒罈走下了樓。
沈潮又掏出錢袋,遞給時遷。
“時兄也去一趟,幫我下注。咱們贏一筆好歹,嘿嘿。”
“算俺一份。”周平安也掏出自己的錢袋。
“好嘞。”
沈潮再向外望去,就見武松已出了酒店。
“讓一讓,讓一讓,嗝,讓俺會會他。”
就見其一邊單手抓著酒罈往口裡倒酒,另一隻手推搡著路人。
沒幾下,人群便被推開,來到了臺前。
裁判上前,攔住道:“我們這裡比賽呢,喝多了趕緊走開。”
“喝多也打得,少羅說。”
“這是你說的,那就來簽上字,生死勿論。”
武松拿起毛筆,在紙上刷刷簽上大名。
“嘿,這哪來的醉漢。”
“這人不是上去討打嗎?”
“還等什麼,快些下注去啊。”
“啊,對對對。”
臺下之人立馬沸騰了,他們都是經常觀看相撲的。自然清楚焦挺的厲害,這新上臺之人又喝多了酒,怎能打得贏。
時遷也來到一張桌案,連同自己的銀兩全都放了上去。
“這有一百二十兩,都壓新上臺之人。”
周圍人像看傻子一樣,設賭之人也連忙登記給出憑證,生怕其反悔。
焦挺見上來一個醉漢,不耐煩揮揮手道:“你這廝,哪來的醉鬼消遣大爺。快快滾下去,別耽擱你家爺爺工夫。”
武松繼續仰頭灌酒,身體左晃右晃的。看著焦挺,不屑道:“三腳貓的手段,也敢出來賣弄。”
“你說什麼!既不聽勸,就別怪俺了。”
說罷,大步上前。一看就十分有力的手掌,抓向武松。
武松像是喝醉了似的,一個轉身便繞到其身後。
順勢用身體一幢,直接給焦挺撞出十幾步,才穩定身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但是這一下就讓焦挺知道,眼前絕非等閒之輩。
下面吵鬧的人群,也陷入安靜。
焦挺這次小心起來,擺開相撲架勢,圍繞武松找起破綻。
武松再往口裡倒了倒,發現酒已經沒了。
打著酒嗝道:“沒酒了,便和你耍耍。”
將酒罈扔到一旁,開始左右搖晃接近焦挺。
自從聽得沈潮所言人醉意不醉,意醉心不醉這句話後。武松一直在思考喝酒後如何戰鬥,才更有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