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一聽,嗯?有理可是,胡桃想得到,徐九為何想不到,仍邀請了她來?
“霍八嫂這話就說得不對了。”
墨紫準備當鴕鳥的時候,身後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她聽出是無憂,忙回頭看。
無憂面帶芙蓉花般的笑,丹蔻指甲玉潤手,輕輕撫過讓風吹起的髮絲,姿態雍容,風情如層層漣漪,嗓音猶如飛雪春雨動人耳。
“八爺仗豹幫威勢,要脅我無憂閣的管事媽媽撒謊並下**,這位媽媽已讓我遣回家去,我亦跟墨哥道過歉。分明是八爺有錯在先,八嫂何必強詞奪理?”
“只會向男人賣弄風情不要臉的貨,誰讓你進來弄汙我豹幫?這可不是你叉開兩腿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哪來的滾回哪兒去”胡桃露出輕蔑表情時,醜到極點。
無憂眸色冰冷。她開無憂閣十多年,可能也被妻子們罵了十多年。但當面這麼被罵的,印象中沒有。她身旁四位姑娘大怒,齊刷刷站了起來,張口要對罵,卻讓無憂攔下了。
胡桃見狀,以為無憂怕了她,更是得意起來,“窯子裡的女人,就好好待在窯子裡。男人給你臉,你還當自己有面。紮在一堆男人裡,聞著味兒也開心,是不是?大太陽底下,就敢賣——
“照霍八嫂這話,好像是你更想聞味兒。不但是今天聞,還想天天聞,要不然怎麼搶著要當一群男人的幫主?”罷了,既然來之則幫之。
墨紫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臉微仰,看向胡桃。躲不起,咱罵得起。而且,無憂都為她出頭,她自己怎能縮頭?
徐九的手下聰明人多,立刻領出一片鬨笑。
胡桃大怒,高叫著放屁。
墨紫微微笑,“霍八嫂還是等等在放,龍神爺爺面前,實在不雅,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客人在場。”
胡桃氣結,磨著牙。
“開青樓的也好,在船幫裡的也好,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若女人看不起女人,憑什麼男人要看得起女人?咱有事說事,不必扯不相干的。霍八爺看中一個無辜女子,因我幫了那女子,攪了他的好事,才故意設局害我。要不是我兄弟有點功夫,恐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難不成霍八的命是命,咱的命就不是命了不成?”墨紫見胡桃翻白眼,卻不肯讓她說話,“再來說說這豹幫的規矩。當日,徐九爺見霍八暈過去,立刻就要找我兄弟麻煩。之後,我與他談,談不攏,他便打到我兄弟內傷。而就我所知,霍八爺根本沒受什麼傷。我兄弟重傷在床之時,他卻跑去調戲千金小姐,導致喪命。論情,徐九爺已經為兄弟報了仇。論理,徐九爺是非分明,正直的好漢。難道你們豹幫除了不分青紅皂白定要為兄弟報仇這條規矩,沒有肝膽相照的規矩?沒有義薄雲天的規矩?沒有俠骨柔懷的規矩?我今日來,不計前嫌,皆衝著徐九爺的肝膽正義俠骨。否則,便是八抬大轎,也請我不來。”
“說得好”一聲正氣凜然的叫好。
無憂一聽這聲好,不經意渾身一顫。
墨紫見門口又來了一大堆的人。為首那個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寬肩闊胸結實身材,藏青袍,銀絲帶,方巾包發,一把美髯,笑眼中不可忽略的芒光。
“好一個肝膽相照,義薄雲天,俠骨柔懷。照我看來,第一條規矩大可廢了。徐九你若依後三條來行,我五大船幫變成六大船幫指日可待。”原來五大船幫的領導們來了,而且此人這麼一說,等於已經承認了徐九的幫主之位。
他旁邊,同樣微笑著的一箇中年文士,高聲說道,“老九,我來得可剛好?”
冷六,不是跟徐九鬧翻,而是幫徐九搬靠山去了。
墨紫挺慶幸,心想,今日能就此混過。
……
今日第二更,也是粉420的加更。12月的還清,很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