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打了個響指,刀馬和李存孝很快便將準備好的熱乎炊餅拿了出來。
“殿下,之前我還納悶,你為什麼要買這麼多炊餅,原來是料到了王家必有此計!”
刀馬少有的拍了個馬屁,尤其是王家那些護院餓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李恪等人的殘渣剩飯還不夠一個人吃,現在王沖和王光南都能因為一塊羊肉爭吵。
“那是必然!本王料事如神,手裡有糧,心中不慌嘛!”
誰知聶正無情地戳穿了吳王殿下,“其實是看人家賣炊餅的老丈可憐,再加上店裡的小丫頭長得標緻,咱們殿下才買了這麼多!”
樊梨花一把掐住李恪的耳朵,質問道:“哦!原來是看人家店裡的小丫頭,你給我從實招來!”
“媳婦!你聽我解釋啊,我是看老人家可憐!”
王衝看到護院們紛紛向著炊餅走去,怒吼道:“都別去!那是李恪故意而為之,要看我們王家的笑話!都特麼給我回來!”
“沒錯!我們突厥有句老話,只有餓死的狗,沒有乞討的狼!”
王光南此言一出,徹底惹惱了一眾護院。
“你特娘為了塊羊肉都差點跟王衝打起來,還有臉說我們?”
“一個串兒,還真把自己當王家人了!”
“明明跟我們一樣,都是給人看家護院,裝什麼大尾巴狼!”
李恪將炊餅一一分發,王衝悔之已晚,本來還想一路上碰瓷對方,這些護院的心都被李恪收買了!
“王兄,熱乎乎的炊餅,要不要來一塊?”
剛剛吃了殘渣剩飯的王衝,心裡本就有怨氣,尊嚴告訴他,不能吃嗟來之食!
“咕嚕嚕”
“多謝殿下,嘿嘿嘿!”
王衝接過炊餅,吃的那叫一個香,但他總覺得李恪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王兄啊!你也知道,我在長安一向不得父皇喜歡,出宮開府以後,更要養活一家子人。”
李恪拍著王衝的肩膀,隨後又遞給王光南一個炊餅,後者三下五除二便吃飯,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恪,示意能不能再給一個。
“本王這炊餅也不是白白得來的,對吧?”
王衝總覺得其中有詐,但王光南小雞啄米般的不停點頭,說道:“我們突厥人說了,驕傲的狼從不白白接受饋贈!”
“好!說得好啊!”
李恪對著兩人豎起大拇指,看得樊梨花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李恪和這些人打生打死不說,還互相使絆子,現在那好的跟親朋好友一般。
“存孝將軍,刀馬將軍,殿下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李存孝知道這是未來主母,雙手抱拳回禮道:“樊小姐不必多禮,直接叫我存孝即可!”
“沒錯!或者叫他瘦猴,你可以叫我刀馬哥哥!”
刀馬感受到李存孝略帶殺氣的眼神,立即轉移話題:“咱們殿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王衝覺得手中的炊餅頓時就不香了,只因李恪明碼標價,一個炊餅十兩銀子!
“殿下,您這是不是開價太高了?”
王光南也幫腔道:“沒錯,一兩銀子都能買肉吃了!”
誰知李恪故作慍怒道:“兩位王兄,剛才還說驕傲的狼不接收饋贈,你們二十多口子人,把本王走到琅琊的口糧全都吃完了!”
“可這炊餅能值幾個錢?”
王衝尷尬不已,李恪這廝明顯是漫天要價。
“王兄,這可不是普通的炊餅!試問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女孩,為了做炊餅養活生病的爺爺,這份孝心值多少錢?”
琅琊王氏一向以孝為尊,李恪這句話簡直是恰到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