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孫姑娘的笑容了。
秦虎小心翼翼又貪婪地看著孫澤蘭的笑顏,低聲說了下去:“我都明白。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孫姑娘,我祝你早日成為一代名醫!”
真沒想到,秦虎這一樁麻煩意外地解決了。孫澤蘭心情頗佳,眉眼彎彎地笑道:“我也祝你成為名動大梁的武將!”
秦虎深深看了孫澤蘭一眼,張口道別,然後轉身離去。
“咦?這個傻小子不纏著你了?”孫廣白神出鬼沒一般冒了出來。
孫澤蘭心情很好,不和兄長計較口舌:“以前也沒纏著好不好。秦侍衛是郡主的貼身侍衛,每日忙著當差,也就是偶爾來軍營傳口信的時候,順便去和我說說話。”
“我不打算嫁人生子,他已經明白我的心意,不會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說不定,過一段時日,就能傳來他娶媳婦的喜訊了。”
孫廣白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真死心了?不會是以退為進吧!”
孫澤蘭也不在意,聳聳肩道:“他怎麼想,都是他的事。總之,我自己知道自己想什麼要的是什麼。”
“別隻顧著說我。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娶妻生子?孫家指望著你傳宗接代哪!”
孫廣白瞥妹妹一眼:“我醫術淺薄,要一心學習鑽研提升醫術,哪裡有這閒空。你自己不想嫁人,倒好意思催起我來了。”
孫澤蘭一臉無辜:“你別衝我撂臉子。以後爹催你的時候,我可不會幫腔了。”
孫廣白的腰桿立刻軟了下來,忙拱手賠禮。
兄妹兩個正說笑,忽然見一個士兵大步而來,一臉急切焦灼:“兩位孫軍醫!軍營裡有個士兵忽然肚痛發作,疼得快暈過去了。十之八九是發了腸癰!”
腸癰在此時幾乎算是不治之症,一旦發作,能治好的少之又少。孫澤蘭前年為一個士兵開腹治好了腸癰,名聲悄然傳了出來。後來又為一個親兵家眷開過腹。也正因此,孫澤蘭聲名大振,一舉壓過了兄長。
聽聞有士兵發了腸癰,孫澤蘭立刻收斂笑容,肅聲道:“立刻將人抬過來。”
又轉頭叫了林慧娘和山杏過來:“你們立刻去準備。”
林慧娘學了兩年多,已經是一個合格的藥童。至於山杏,經過漫長的調理和修養,神智早已恢復正常。如今是孫澤蘭的得意弟子。
兩人應了一聲,立刻忙碌起來。
……
這一邊,秦虎快馬回了南陽王府。
剛進王府,秦虎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郡主罕見地滿臉冰霜,目中寒氣逼人,顯然正在發怒。
他在郡主身邊當差三年,還是第一次見郡主這般大發雷霆。
孟三寶連連衝秦虎使眼色,示意秦虎小心些。
秦虎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稟報:“啟稟郡主,小的從南陽軍營回來了。南陽軍裡的傷兵都被妥善醫治,湯五太爺感激郡主出兵為湯家子弟報仇,堅持要來給郡主磕頭謝恩。現在他就在外面候著,不知郡主可要見他?”
姜韶華正在氣頭上:“現在不見,讓他去歇著,明日再來。”
秦虎應聲退下。
過了片刻再進正堂,陳長史馮長史也來了。
姜韶華沉著臉,將朝廷公文先給了陳長史。陳卓看完後,也勃然大怒:“都這等時候了,竟然還在鬧黨爭奪權,絲毫不顧北方百姓死活!簡直可恨至極!”
馮文銘一驚,從陳卓手中拿過公文,看後也氣得熱血上湧,怒罵不已:“荒唐!簡直荒唐!”
“我們南陽郡種出抗旱高產的新糧,主動敬獻給朝廷,由著朝廷安排推廣。這都是郡主胸襟廣闊,一片仁心。朝廷奸臣當道,不但不予以嘉獎,竟然還指責郡主誇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