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迅疾安排下去。
陳瑾瑜蒼白著一張俏臉,走到姜韶華身邊。姜韶華以目光相詢,陳瑾瑜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回宮!”
姜韶華一行人,很快便走得乾乾淨淨。
周尚書被下屬攙扶著,目送郡主一行人離去。工部衙門前的地上,水跡未乾,散發著血腥氣,令人作嘔。
“尚書大人,郡主遇刺,絕非小事,皇上定然震怒,朝堂又要再起波瀾。”右侍郎不安地低語:“這刺殺偏生就發生在工部衙門外,我們工部怕是撇不清干係。”
周尚書定定心神,瞪右侍郎一眼:“本官行得正坐得住,不懼和任何人對質。”
“傳本官命令,工部所有人都回去收拾行裝,兩日後啟程去修河堤。”
右侍郎一愣:“我們真要走啊!”
“不走留著幹什麼?”姜韶華一走,周尚書背也直了,屬於工部尚書的威嚴也回來了:“查案是刑部的事,工部的頭等大事是修河堤。大後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
這一夜,南陽郡主在工部衙門外遇刺的訊息,像風一般傳遍各大官員府邸。
王丞相收到訊息後,眉頭瞬間擰緊,面色難看。
姜韶華遇刺,眾人第一個就會疑心到他這個丞相頭上。天地良心,他確實沒有出手。
有嘴不能解釋,越描會越黑。這被強行抹了一坨屎在臉上,滋味可不好受。
焦幕僚也皺緊了眉頭:“京城這麼大,真正有膽量有能耐在工部衙門外安插刺客的人,卻沒幾個。不是我們動的手,會是誰?”
王丞相目光閃動,冷冷道:“你去一趟刑部,讓刑部嚴查到底,務必要查出刺客身份來路,給皇上一個交代,給姜韶華一個交代。”
安國公府的書房裡,此時亦是燈火通明。
安國公和幾個心腹幕僚也在議論此事:“此事十之八九是王丞相出的手。除了王丞相,還有誰有這個能耐手段?”
“這倒未必。說不定是南陽郡主行事鋒芒過盛,開罪人不自知。有人要藉此給她個教訓。”
要說姜韶華到底得罪了多少人,這可就不好說了。六部重臣,朝堂大員,她一個也沒客氣過。
便是安國公自己,也不是沒有出手的理由。
當然了,安國公確定自己沒做過。
這個動手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