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那個朱一刀,我一槍就戳死了他。連血都沒濺到我身上。”
盧玹:“……”
姜韶華提起殺人的語氣,輕描淡寫地像切瓜砍菜。
不知怎麼地,盧玹後背涼颼颼的,到了嘴邊的話,很自然就嚥了回去,訕訕應道:“這樣就好,看來是我多操心了。”
之後,就沒再張過口。
秦戰看在眼裡,心裡也覺暢快。
自從王爺離世後,這位盧郡馬上躥下跳,很不安分。無非是仗著自己是郡主父親,想掌住王府,說不得還生過將王府家業傳給兒子的齷蹉心思……都是男人,誰還看不出那點花花腸子。
好在郡主性情剛硬手段凌厲,盧郡馬根本翻不起風浪嘛!
正午,王府裡設了接風兼慶功宴。
秦戰身為第一功臣,意氣風發,不必細述。劉恆昌進軍營才四年,進王府赴宴少之又少,相形之下就顯得低調多了。
午宴過後,姜韶華親自送秦戰劉恆昌出王府。
秦戰劉恆昌簡直受寵若驚。
“我們兩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哪裡要郡主送了。”
“是啊,郡主實在折煞我等。”
姜韶華笑道:“此次剿匪,你們二人都立了大功,我送一送你們是應當的。”
秦戰心裡滾燙,劉恆昌也十分受用。出了王府正門,姜韶華停下腳步,低聲囑咐:“回軍營後,立刻開始建軍營。”
“對外就宣稱是建軍營安頓家眷之用。朝廷那邊,陳長史會寫信給兵部丁侍郎,請丁侍郎幫著周旋應對。”
南陽王在朝中經營多年,和許多朝廷重臣都有來往。這位丁侍郎,能一路順風順水地做到兵部侍郎,就有南陽王背後出力支援。
南陽王病故這一年,陳卓一直竭力維持和朝臣們的來往。關鍵時候,便派上用場了。
秦戰不假思索地應了。
劉恆昌聽在耳中,卻大受震撼。
丁侍郎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員,執掌兵部。這等重臣,竟然和南陽王府勾聯……不對,是有“來往”。
看來,他之前小瞧王府,也小瞧郡主了。
建軍營擴親衛,大有可為。
姜韶華含笑一瞥:“劉將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劉恆昌難得老臉一紅,拱手請罪:“末將這點心思,瞞不過郡主,實在慚愧。”
姜韶華微微一笑:“劉將軍心思縝密,思謀長遠。這是劉將軍的長處。何來慚愧。”
“本郡主年少,這是事實。劉將軍且走且看,本郡主相信,劉將軍會有心服口服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