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婉身形苗條,面容秀麗,氣質溫婉。陶大又黑又高,一派粗魯莽夫模樣。
怎麼看都不太般配。
此時一同離去的身影,卻又奇妙地和諧。
林慧娘看了一會兒,心中暗暗嘆息。
……
一日後,姜韶華領著眾人啟程,去了宛縣。
姜韶華先坐馬車,出南陽郡後換了寶馬,兩日匆匆行軍到了宛縣。酈縣山多林多,宛縣正相反,河多水多,官道附近還時不時的見到小水泊,一路風景頗佳。
南陽軍營就駐紮在宛縣縣城外二十里處。
按理來說,郡主親自來軍營,左真應該親自相迎。至於十里外相迎或迎出二十里,都是表示恭敬之意。
結果,一直到軍營外五里,都沒人來相迎。
宋淵孟大山冷笑連連,陳卓沉了臉,楊政在心中為左將軍點蠟。就連老好人聞主簿也憤憤難平。
終於,在軍營外兩裡處,出現了來迎接郡主的一行人。
這一行約二十人,皆是南陽軍裡的武將。為首的那個,年約四旬,身高力壯,膚色黝黑,下巴處有一處刀疤,目光炯炯,拱手行禮:“末將於崇,見過郡主。”
其餘武將,一同拱手。
姜韶華目光淡淡一掃:“勞煩於將軍親自來相迎,本郡主受之有愧。”
於將軍被譏諷得黑臉一紅。他咬咬牙,低聲道:“請郡主息怒。末將得知郡主駕臨,原本要迎出十里。可左將軍堅決不允,末將不能違抗主將軍令,怠慢了郡主,請郡主見諒。”
於崇在南陽軍營十幾年,是南陽王一手提拔起來的武將。原本主將病逝,於崇本有機會接任主將一職。沒曾想,朝廷空降了一個左將軍來。
原來的南陽派系,這幾年裡被處處打壓排擠,日子著實不好過。於崇從前途無量的軍中新星,跌落成了新任主將的出氣筒。
“看來,你是吃了不少虧,怕了左真。”姜韶華冷冷一瞥,說出口的話十分刻薄。
於崇黑臉漲得通紅,偏偏郡主說的都是事實,無可辯駁。半晌才訥訥道:“郡主心中惱怒,末將都清楚。不過,左將軍的脾氣,末將也得說給郡主知曉。左將軍性子暴躁,動輒拔刀,身邊幾十個親兵都是左家的家將出身,個個都是高手……”
姜韶華淡淡道:“在前領路,本郡主去會一會左將軍。”